眼神一暗,他一脸的呆滞,随后慢慢跌倒,然而他的双目中一片茫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身死于此。
徐风伸手一操,已经将膛目结舌的秦长林夹在了腋下,随后跳了出去,长剑一挥,硬生生的从人群中杀了出去。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出手如电,在众人还没有从柴荣宝身死之事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跑了出去。
那些侍从们有的上车查看,想要看看三少爷是否还有救,剩下的都转身追踪。
不过再过片刻,他们就已经发现,此人身法,远在他们之上短短片刻,便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等到柴荃带人赶到之时,他们所见到的,只有一片狼籍,而三弟则是倒于血泊之中,并且再无生机,唯有那双眼睛中,依旧是有着不敢相信的茫然。
柴家的当代家主自然是愤怒异常,任谁死了儿子都会在瞬间变成愤怒的巨兽。
为了此事,柴家大搜全城,就连皇室都被惊动,派人协助调查,但是那人却仿佛是从此消失,再也没有从众人的视线中出现过了。
徐风身形一闪,分出一道分身将那些人远远抛开,而他本人则是带着秦长林出城去了。
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徐风将他重重抛下,他沉声道:“秦长林,你在金鳖岛中逃得了性命,不去隐居,却反而出来兴风作浪,这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秦长林仿佛是已经认命了,他长叹一声,道:“落入你的手中,是我的时运不济,你动手吧。”
徐风心中微动,问道:“你为何要对付白君怡,她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吗?”
他惨笑一声,却用着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徐风,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要动手就快吧,反正我也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
徐风施展狱界,一股特殊的世界之力顿时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噤,顿时是眼神呆滞起来。
秦长林满面狰狞,道:“我不但要报复白君怡,还要报复那个昆仑神君,我要将柴荣宝那白痴动了昆仑女人的事情大肆宣扬,我要让柴家与昆仑势不两立,我要让昆仑不得好报。”
徐风不由地也是起了一个寒噤,他看着那眼珠子充血,似乎随时都要爆裂开来的秦长林,心中阵阵发寒。原来一个人在走投无路之后,竟然会变得无比的疯狂。
同时,他也有着一种明悟,当一个人疯狂之后,他会做出的事情绝对不能以常理视之。哪怕是一个修为仅有真神级的小人物,有时候他也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这一次如果不是白君怡认出了此人,并且让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么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不但白君怡将会死亡,而且他与清河商会也会由此交恶,哪怕是柴家将柴荣宝交出来,也难以平息他的怒火。
如果真的将柴家连根拔起,两次得罪陆青河,他或许不会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连整个清河商会会与他为敌了。
徐风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眼中杀气凛然,这秦月绝对留不得!。
然而他却突地冷静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秦长林问道:“跟我说,你是如何逃出陆献之弟子的追杀。”
秦长林,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平静下来道:“家父秦墨玉找到了某个强者的遗留宝藏,获得了其中一样宝物,所以才能够晋升永恒真神的。”
“家父还从中带出两样宝物,第一样对混沌境领有些许帮助,赠予清河商会会长陆献之,陆会长才会收家父作为弟子。”
“第二样能改变自身灵魂气息的道具,我才能借此逃过一劫。”
徐风心下感叹,难怪陆献之这个老匹夫,堂堂混沌境强者,会收一位刚入永恒真神的秦墨玉作为弟子,原来是秦墨玉走了后门。
同时他心中对于秦长林口中的改变灵魂气息道具十分好奇,竟然连神王境界的周鞍也能瞒得住最后死里逃生?
徐风命秦长林交出宝藏位置,以及改变气息的道具后,便一击结果了对方,而后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如此阴狠歹毒之人,他绝不会放过他。
看着手中的一件信物,以及一件人皮脸具,信物是秦墨玉知道自己作为秦家家主,当时必死无疑,所以才把信物传给秦长林,希望能为秦家最后留下一点血脉。
信物上记录了宝藏坐标,而人皮脸具则是秦长林改变自身气息的神奇道具。
宝藏坐标不急,据秦长林所说宝藏位置极为隐蔽,而且距离蓬莱仙城颇为遥远,徐风打算从弱水回来后,再另行探索。
至于人皮脸具,徐风自己本来就有无形无相遮掩天机,这脸具是用不上了,何况这是死人之物,这玩意带着晦气,自然更不会用。
但不可否认这件道具的作用极为强大,连周鞍这位神王强者也能隐瞒过去,如果不是秦长林被白君怡认出来,恐怕连这秦长林还真能逃脱,让其有报复成功的可能。
徐风决定留着面具留给后辈子弟防身之用,收下两样宝物,徐风便快步返回洞府了。
回到了蓬莱仙城之后,徐风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丝毫的异常。
虽然柴家的三少爷在城中被刺身亡,但是这种事情应该还不足以惊扰到城主动用时光回溯,所以居住在这里的众人并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以徐风目前的身份,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徐风在城里安排了分身制造不在场证据,起源大陆的虚空真神一般不会有分身,不会有人将徐风与那位用毁灭之源秘法的强者联想到一起。
徐风的身形飘动如飞,轻巧的进入了白君怡的房间,只见她痴痴的看着空气,时而脸色红晕,时而秀眉轻蹵,仿佛有着满腹的心思。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白君怡立即惊醒,慌忙站了起来,恢复成平日恭恭谨谨的神色。
徐风好奇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白君怡的脸色带着一丝忸怩之色,以低微的如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