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卫队,开枪。”
“砰砰砰砰砰。”
随着五声枪响,在场慌忙逃跑的人都停下脚步,不敢乱动。
除了一个人。
“牛,咳。”
“牛婉。”
被路卡罗拉到人群后面的袁江南看着烫伤男,捂着胸口,留着鲜血,一步一步地走向烧得一动不动的耳轮子,完全不顾耳轮子身上的大火,拉起耳轮子的双手,找到牛婉的银手镯。
男人把手镯从耳轮子的手上强掳下来,滚烫的手镯把男人的手烫得冒出阵阵烟气,男人却毫无察觉,高兴的把手镯往自己手上套。
手镯太小,男人的手太大,他拿开捂着胸口的手,在右手上使劲一捏,直到手骨骨折,用力一套,银手镯撕开一个口子,终于把手镯套了上去。
他举起戴手镯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天地大喊:“牛婉,你的手镯在我这,你要想拿回去,记得下辈子来找——。”
一根带火的木枝从耳轮子的身体射出,洞穿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张军——”
袁江南听到身旁的有肺人们哀嚎,痛哭。
几颗子弹砰砰射向耳轮子,木枝枯萎,耳轮子再也没了动静。
烟火消散,现场的次序又按刚刚的模样,人质站一起,土匪站一起,有条有理起来。
记录员正想叫下一批人,雄花扯开上衣,露出大片胸.部,扭着腰肢,走到几位审判官面前,梨花带雨地跪地。
“雄花求几位长官一件小事。”
“呸,骚狐狸,不知道又想害哪个。”袁江南听到身边一个妇人骂道。
袁江南并没有看到是谁说的这话,但光凭声音,都能听出对方恨不得将雄花生吞活剥。
看着站到他们面前的女人,四位审判官皱眉,最年长的审判官喝道:“几位审判官正在执行公务,你有什么事?要是无事生非,扰乱临时法庭,我一定严惩你。”
雄花并没有被审判官的话吓到。她看着远处的张军的尸体一脸同情。
“无名城的规矩我懂,土匪村的死人无论生前是人质还是土匪只能由执法大队处理,张军心爱的女人牛婉就葬在后山,我想恳请各位审判官把张军葬在牛婉身边。”
审判官们看着已经死去却不曾闭眼的张军,互相商量之后,其中一人道:“法律不外乎人情,你既然有善心,那就由你带路,守卫队派两人亲自火化死者张军,再按死者的心愿安葬。”
“庭审继续。”
“哼,把人害死了,现在她到做起好人来了。真以为做件好事就能当好人了!”袁江南听见妇人不屑的声音,叹了口气。
土匪寨所有人的罪证审判官早就一清二楚,这次审判不过是走个流程,确定被审者的身份,避免错案。
不过几个小时,巨夹村的土匪们就被审完了。
只是袁江南没料到,不仅土匪们需要接受审判,她们人质也需要。
袁江南看着安葬完张军的雄花走上审判台,还以为会有很多有肺人人质会举报雄花,可是没有一个人质举报雄花,雄花又安然无恙地又回到人质中。
初时袁江南还有些不解,毕竟她知道有不少有肺人深恨雄花,比如刚刚那个骂雄花骚狐狸的妇人。
但看着每一个有肺人都能安然无恙地走下审判台,并且没有一人上前举报,袁江南明白了。
除了他们几个刚入寨的新人,其他的人质能在土匪寨活这么久,说明他们都曾经做过雄花做过的事。
只不过雄花“本钱”最大,本事最好,“获利”最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