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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家挨户地与村民们送去。村民们见陆桓回来了,家里又添了喜事,都替小两口高兴。
秋收结束后,乔长田与村里人说了修建运渠的事情。和从前一样,家里能出钱的出钱抵役,没钱的就只能去服役了。
陆桓投军前还有个秀才之名,便被免了徭役,他也是想着如今妻子身体需要照顾,所以整日里不是窝在家,便是陪着妻子去药田或山林边走动走动。
小舍里新请了管账和做糕点的师傅,乔小遇松快不少,陆桓便拿这事唠叨她,道说日后不能再事事亲力亲为,那样只会让自己忙得团团转。乔小遇不理他,顾自算账清楚了盈亏空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说回运渠开凿这事,才开头便出现了棘手的问题:官府原定在冬天动工,但负责地形勘察和水性审查的官员道说拖罗河与济水汇合后,水流速度太快,加上地形复杂,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去修建。
陆桓去县城采购时有所听闻,回来便挂了心,是以在晚间吃饭时数度看向乔小遇,却又觉着难言。乔小遇敏感地发现了,但陆桓不说,她便不问,倒看看夫君能忍到几时。
因天气转凉,夜里门户窗牖紧闭。乔小遇半夜醒来,有些内急,轻轻拍了拍陆桓的肩想让他扶自己起夜,没想他很快便跟着便侧身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没睡着?”乔小遇惊讶,责怪道:“什么事能让你揣那么久,为何不与我说呢?”
“没什么……我去点灯。”陆桓掀开被子起身,将案上的油灯点亮后,快步去衣箱里拿了件大氅给乔小遇披上,这才扶她朝隔壁的厢房走去。
乔小遇因有孕后经常小遗,家里为了方便就在厢房处置放了一只恭桶。初时她都自己起夜,但陆桓担心她睡外边万一掉下床,让她挪进里头睡,所以每每起夜时总会吵醒陆桓。等月份大了,她起身渐渐困难,索性直接将陆桓唤醒使他扶自己去……
因为陆桓守在屏风后头等她,所以乔小遇觉得小遗声被人听着有些羞耻,可她也不好意思与陆桓探讨这个话题。
但见陆桓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每每将乔小遇扶回床上歇息后,他还会接着把恭桶里的东西倒去茅房,打水冲洗干净后才回来歇下。乔小遇心里有些感动,却也觉着脸上臊得慌,等她慢慢习惯,心里想的却是:“都是夫妻了,别扭什么劲呢?”
那么陆桓呢?都是夫妻了,怎么心里有事却不同自己说?
乔小遇心头泛起一种奇怪的酸涩味道,是以起身时没当心,脚下踉跄着竟直接朝后面的屏风摔去。陆桓见状反应倒快,一手将妻子扶了稳,另一手则将屏风抵正,防着倒了伤人。他呼吸有些急促,担心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惊吓过后,乔小遇抚着心口摇了摇头。感受着下身空凉,她连忙推了推陆桓,小声嘟囔道:“你快出去,我裙带还未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