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嫩肉直接融进了汤里,不用嚼,一吸就进到肚子里。
中途阿平还来送了一次烧饼,掌心大小的小烧饼魏如霜只吃了半个,余下的全进了邢樾的肚子,魏如霜还想劝劝他晚上少吃点,可想了想这人每日校场上跑马练枪的习惯,消化几个小烧饼对他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魏如霜呼吸间仍能闻到羊肉的香气,一只滚烫的大手贴上侧腰,她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将军……”魏如霜靠在邢樾怀里小声说,“我月信来了。”
隔了半晌,耳侧传来胸腔里发出的沉闷的两个字,“睡吧。”
……
风寒不过三日便大好,只是偶尔喉头发痒咳嗽两声,魏如霜仍觉得骨头都躺软了,赵嬷嬷连卧房的门都不让她出,每日最多能从床上走到净房,再从净房绕回床上躺着。
医不自医,即使魏如霜觉得李大夫开的风寒方子只是无功无过的平安方,能好起来最重要是靠她身体有个好底子,但每日的汤药也一顿不落,乖乖喝下。
最奇怪的是,她近些日子总能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发现邢樾的身影,甚至有一日起床时邢樾还没去练武。
倒不是邢樾懒了下来,或是为了陪魏如霜特意如此,临近年关,朝廷上的事务也闲了下来。尤其是邢樾这种临时回京的将军,在京中更是无所事事,三省六部都提前一个时辰放衙,他又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到年底依旧勤学苦练热衷于凑热闹。
两人这几日都是一起用早膳,魏如霜发现她早膳喜欢吃些热乎的汤汤水水或喧软的发面包子,邢樾则喜欢吃些扎实扛饿的,叶子菜吃的少,更不喜欢喝汤。
魏如霜盯着邢樾看的目不转睛,甚至有几分出神。她是个姑娘家,皮肉白嫩些也就算了,这人整日校场上晒着,肃州又是何等苦寒之地,怎么脸皮还能如此白,比她们村里寒窗苦读大门不出的秀才还要白净。
而且这人顿顿吃那么多,一点不见长肉,老天爷真是不公。
“何事?”邢樾见魏如霜一直盯着自己,出言询问。
魏如霜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房中呆的有些闷。”赵嬷嬷合该去大牢门口当狱卒,有她盯着,苍蝇蚊子都跑不出大门,她连卧房都出不去,正院里面转转都不行。
“嗯,是有些无趣,”邢樾放下筷子,“左右近日无事,我陪你上街转转。”
“什么?”魏如霜以为自己听错了,陪她上街转转?邢樾吃错药了吗?
转念一想,逛街总不能干逛不买吧?将军出马定不会让她掏钱,这位将军又是个勤俭刻苦的主儿,自己骄奢淫逸的做派肯定不被其所喜。
如今月信也转少,出去玩一天也不是不行……
魏如霜站起身,碎步走到邢樾身旁,一双圆眼笑出撩人的笑弧,藕臂揽上邢樾的脖子,“将军对我真好。”
青荷红梅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头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邢樾耳尖也沾上一层薄粉。
梳好头发,红梅笑嘻嘻地抱着斗篷给魏如霜披上,里面穿了件滚粉色毛边的珊瑚红百蝶穿花对襟夹袄,厚实的胳膊打弯都困难,百褶裙里是一条衬了兽皮的中裤,原本是预备到肃州后穿的,厚衣服将她层层裹上,再配上成套的珊瑚簪子,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
掐了下腮边的软肉,魏如霜有些气馁,怎么病了几日还能长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