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近几日没雪、没风,要不然主仆几个不得在荒郊野外冻坏了。
“小姐,是魏如霜。”魏如霜并未带帷帽,春桃一眼认了出来。
两人见面,格外尴尬,魏如霜名义上是魏道元的女儿,实际上半毛钱关系没有,她跟魏如玉更无话可说,自己替魏如玉嫁给邢樾,如今这称呼上?
魏姑娘?邢夫人?总不能让魏如玉叫她姐姐吧……好似自己一家占人黄花大闺女便宜一样。
“如霜姐。”
“哎、哎……”
玲珑剔透的声音响起,魏如霜由衷感叹,如玉这个名字起得真好,声音都如玉石落盘,清脆悦耳。
魏如玉隔着幂篱给春桃小声交代,“我与她有话要说,你带人退下。”
见周遭丫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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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都走开,春桃将阿甜都给带走了,魏如霜连忙解释道:“魏小姐,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先坐我的马车走,并无其他想法。”
魏如玉摘掉幂篱,月白的斗篷滚了一圈白狐毛,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晶莹剔透、楚楚动人,冬日里臃肿的衣服掩不住袅袅身姿。
魏如玉苦笑着说:“邢夫人莫慌,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邢夫人的称呼让魏如霜笑容一僵,迟疑地点点头,“还不错。不知魏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魏如玉叹了口气垂下头,呼出的白气萦绕在四周,“实在是我心里有愧,又找不到机会。其实父亲逼你替我成婚一事我是知情的,但我却什么也没做,让你替我受过。”
还以为是什么,不过她们俩也只有这点交集了。魏如霜敛目垂眸,缓缓道:“我是怪你,可是……”
魏如玉迷茫地抬起头,注视着魏如霜,魏如霜神态平和,继续说:“可是我知道,此事怪你毫无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暂且不谈,即使不是我,也会有李如霜、赵如霜、王如霜,无非是选中哪个人倒霉,偏偏轮到我。”
魏如霜能不恨她吗?若不是她不愿嫁,自己何需遭此劫难?但事到如今,恨她又有什么用,是时光能倒流?还是覆水能收?
魏如玉颤声道:“邢夫人,我……我自知有愧,所以我想趁着能弥补的时候,弥补我和爹爹犯下的错。”
“弥补?”魏如霜盯着魏如玉,眼底暗涌流动,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打算怎么弥补呢?给我些银子,还是给我很多银子?让我占着魏相女儿的名头,怕不是你们吃亏了。”
魏如玉嗫嚅道:“我、我……我不是这么想的。”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接下来的嘲讽也堵在嗓子里说不出口,只好不耐烦地回,“好了,魏小姐。你我之间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又有何好说呢?”
魏如霜说完转身向林外走去,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何而来,又回过头问道:“你要不要坐我的马车先走?”
“可以吗?”魏如玉喃喃道,美目圆瞪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魏如霜笑出了声,魏道元一条老狐狸怎么生出了一个小白兔闺女,“快走吧。”
将军府的马车自然不能跟魏家的相比,但总比坐在荒郊野岭受冻要强,魏如霜魏如玉加上阿甜,三个人也不算挤。
马车到了城门口魏如霜才想起来,问道:“今日除夕,魏小姐怎么在城外?”
魏如玉欲语泪先流,“我心里烦闷……”犹豫片刻后又说:“父亲要替我招婿,就在年后。”
惊天秘闻震得魏如霜头晕眼花,“年后,莫不是等春闱?”
魏如玉点点头。
好你个魏道元,此人结党钻营的心计简直可怕!
原以为魏道元是看不上邢樾的出身,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