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豆豆泪眼朦胧,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镜面一起碎了:“你……犯什么傻呢!”
他真的没有和别人一起开房,就是过来给同学送个东西,结果被晏飞误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动了手。
可晏飞只是垂着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豆豆的脸。
仿佛想把对方刻入骨髓。
“我们是好朋友吗?”
“当然,永远不会变!”
曾经儿时的戏言犹在耳畔,晏飞抬起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温柔地擦去豆豆脸上的泪痕,终于开口:“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豆豆怔在原地,突然搂住晏飞的脖子,嚎啕大哭。
两人在这里虐恋情深,自然无暇秦及到,后面那两人凝固的身影,以及快成透明人的炮灰。
秦追低着头,他睫毛很长,颜色和头发一样偏浅,有种很柔软的质地。
但是神情,常常是冷淡,克制的,没有任何欲望和情绪。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
看着地上被踩碎的眼镜框,也休想从里面找出一点的生气、或是郁闷。
“对不起。”
菲尼克斯的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在玻璃碎片飞溅过来的时候,伸手挡在了秦追的脸前。
否则,那枚细小尖锐的碎片,很有可能划破小医生的脸颊。
可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秦追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被碰到,摔落在地。
又被急匆匆冲向晏飞的豆豆,给一脚踩碎了。
“还好吗,”菲尼克斯微微地侧着脸,那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里总是水汽盈盈,他瞳仁漆黑,黑白分明,再加上过分浓密卷翘的睫毛,就使得他专注看人的时候,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尤其是幅度很浅地笑着的时候。
如愿以偿。
终于看到了秦追不戴眼镜的样子。
有点……不易察觉的迷茫,和脆弱。
“我赔你一副眼镜吧,好吗?”
秦追蹲下,把碎了的眼镜拿起来,叹了口气。
可惜,如果只是镜框碎了,那镜片还能继续用,但是刚刚豆豆冲得太急,结结实实地一脚踩上,碎了个彻底。
他有点轻度近视。
其实应付日常生活也足够了,只是会有一点的不方便。
而秦追,讨厌那种不可靠的,模模糊糊的感觉。
他就喜欢牢牢掌控自己的生活,喜欢按部就班地一日三餐,别有什么意外,也不想遇见什么惊喜,就让他能够这样“无趣”地过着平庸的日子。
当然,能再搞点钱就更好了。
越多越好。
越多越有安全感。
“不用,”他摇了摇头,“不是你弄坏的。”
接着,秦追就陷入了沉默。
心里默念。
一、二、三……
“叮——!”
手机铃声响起了。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前面抽噎的豆豆张口:“转身,看后面。”
渣攻贱受中有人受伤了,世界线开始转动,一定会归于他的身上!
助攻医生,再次被召唤!
豆豆还举着手机,哭得呜呜咽咽的:“医、医生,我记得手机里之前存的有你的电话,快过来看看他的手吧!”
晏飞还温和地笑:“我没事。”
别没事了,这可是二十万。
每次秦追在深夜里为人治病,第二天,就有极大概率收到二十万的转账。
深夜,病人,紧急需要处理。
三个要素都齐全了。
问题是,他这次出来,没带医疗用品啊。
算了,这次是给渣攻治病,而渣攻的身体素质,都强到不可思议。
首先,他们的身份都牛逼闪闪,哪怕是学生,家里也必定是豪门,自己也会进行商业投资或是玩转股票证劵,身价令人咋舌。
然后他们白天工作繁忙,晚上也能跟受夜夜笙歌,一夜返场很多次,事后还能抱着受去浴室清理。
问就是纸片人。
“你需要去医院进行清创,”秦追半跪在地上,检查晏飞血迹斑斑的手背,“伤口还挺严重。”
“没关系,”晏飞的眼睛都黏在了豆豆身上,“我不去。”
秦追目光冷冽:“确定?”
“嗯。”
他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旁边呆愣的炮灰露出个挑衅的笑容。
很好。
秦追懒得跟他再废话,决定遵循古早小说的传统,推动一波剧情。
他没注意到,这个时候的菲尼克斯,一直在后面,静静地注视这一切。
“没有纱布,”秦追站起来,“但现在需要止血。”
豆豆有些忸怩地上前,声音变低:“我、我的衣角可以吗?”
秦追微微颔首,努力把现代医学从脑海中抛出:“可以。”
话音刚落,豆豆就义无反秦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晏飞陡然变了神色。
一把揽住豆豆的肩,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对方裸露的肩颈。
同时把人往屋子里推:“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止血!”
两人推推搡搡间进了房屋,厚重的木门缓慢回转,“砰”地一声自动合上。
可以,剩下的不可描述剧情,就由这两人继续走了。
秦追的任务结束了。
哦,提醒工作人员过来打扫,把钱记那俩人账上,还有再安抚一下那个小炮灰。
一抬头,没见那个人影。
“我让他走的。”
菲尼克斯斜靠在墙壁上,环抱着双手,神色淡淡。
秦追松了一口气,那接下来没他啥事了。
希望明天有二十万的进账。
“小玉医生,”菲尼克斯叫他,“麻烦进来一下好吗。”
他推开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