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和周宴容之间空了个位置,右边一整排都是空着的。
秦追环视一圈,现场相对比较熟悉的是菲尼克斯,他本能的想要坐在熟人身边,刚准备朝那个方向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发现是那个叫闻舟的男生。
闻舟指了指菲尼克斯旁边的空位置,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可以让我坐那个位置吗?”
“可以。”
“秦秦啊。”闻舟到周宴容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客气了。”
【hhhh,多么讲礼貌的两个人。】
【小狗你不要太爱了!大美人对你貌似没兴趣了啊。】
【确实,周宴容都没什么表示的。光看他,谁能想到两个人之前有一段啊。】
秦追绕过他,在右边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在家里一般是大哥坐的。
秦追落座之后,兰池也下来了,直接坐到了秦追左手边的位置。
就只剩下格里沙没到。
这个家伙似乎总是喜欢在最后压轴出场。
大家也有点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个人去喊他。
一身水气的格里沙施施然从楼上下来。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白裤包裹着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半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前,完美的五官下,一双漆白而深邃的眼睛十分迷人。
目光一扫,无视了兰池朝他招手的动作,走到秦追身边坐了下来。
兰池看到格里沙没有坐在他旁边,明显有些不开心,就跟秦追说能不能换个位置。
弹幕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来了一句:【怎么没人说兰池吃相难看呢,都坐好了要换位置。】
【看你的吧,话这么多,别在这里拱火了。】
秦追起身要让,忽然感觉肩膀一重,人又被压回到了椅子上。
【哈哈,尴尬。】
兰池也看到了,有些不开心的撇撇嘴:“哥你在干嘛呀,怎么每次都让我们等啊。”
虽然是在抱怨,语气就跟在撒娇一样。
【兰池和格里沙认识?】
【大胆点,把“感觉”去掉。】
格里沙懒洋洋抬起眸子环顾一圈,注意到菲尼克斯的目光隔三差五的就在秦追身上。
少爷这人霸道,领地意识强。
来参加这么无聊的节目已经让人不爽了,好不容易看中一颗还算合心意的小菜,吃不吃是一回事。被人家盯着,那就不行。
于是勾唇一笑,手指斜斜一指,语气慵懒地说:“怪这个家伙。”
秦追懵逼抬头,莹润的眼神里全是茫然。
格里沙故意去逗弄他,往前倾身,贴在他耳边笑:“把我的内裤藏那么好,害我花了点间找。”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大家听清。
【???】
【什么裤?】
【等等,我刚刚错过了什么?有什么镜头是我这个尊贵的svip会员没看到吗?】
秦追是哭醒的,他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记得自己在梦里急得要死,简直就是急急国王,随后就被自己的梦整不会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肯定都是秦欢的错,如果不是那小子始终不老老实实来自己的梦里,解释清楚爸爸心脏搭支架的事,他肯定不会日思夜想,然后做一个如此心累但记不清的梦。
秦追真的很累,打不起精神来,连头发都不想梳,只想在床上抱狗发呆。
格里沙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他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昨日晚餐剩的野莓蜂蜜馅饼,见秦追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呆劲儿,手指动了动。
过了许久,熊崽终于耐不住自己对触摸丝绸的渴望,忍不住问:“寅寅奇卡,你不梳头发吗?”
秦追:“懒得梳,等师父起来了让他帮我梳。”
小熊试探性地问:“那我帮你好不好?”
秦追:“嗯?你会啊?”
格里沙挺起胸膛:“我帮小马和波波梳过辫子的。”
秦追果断回道:“那你来吧,梳子你知道放哪吧?”
反正他发质好,梳着也顺,梳头难度很低,有小伙伴代劳当然好啦。
格里沙高兴地跳起来,他去翻出檀木梳,坐在镜前,对着寅寅奇卡乌黑柔亮的发丝伸出颤巍巍的熊爪。
第 62 章 弟妹(二更合一)
按照和侯盛元定下师徒名分时签的契书,秦追不光要继承侯盛元的武功,还要继承他的戏曲技艺。
秉持着艺多不压身的道理,秦追从善如流地和侯盛元练了基本功,背了戏词,时不时还去捧捧柳如珑、金子来的场。
这师兄弟俩如今搭班年禄班,正以申城戏院为中心,在周边城市巡演,庙会堂会都唱,很是赚得不少。
这两人会的戏多,技艺精湛,尤其是柳如珑,他虽是一身粉戏气场,却因不耐权贵富商的纠缠,今年竟是开始点亮丑旦的路子,虽然班中自有一流丑旦,他只能偶尔顶一顶,其戏路也是越来越广。
秦追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宴修祁给秦追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蜷缩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睡大觉,脸上还盖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梅雨季加上台风,天气像是永远都不会晴,就连洗手间的墙壁都湿漉漉地挂着水珠。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粉色鼻涕虫,黏黏糊糊地挂在浴室的玻璃门上。
这几天的时间,秦追哪里也没有去,只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面昏昏沉沉睡了两天。
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上辈子这辈子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头有些钝钝的痛。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是生病了,但是却又懒得去买药。
只想着扛过去就好了吧,脑海里面还带着些不能言说的自暴自弃的想法。
手机微信上面有人给他发消息来,似乎里面也有格里沙的名字。
他懒得看也懒得回,每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想一想自己今天吃了几顿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