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为了逼迫夏念南回来,给对方善良的养父母公司搞破产了。
妙啊。
多么天才的想法。
这样一来,夏念南不就走投无路,只能再转而投向自己的怀抱吗?
一定是从隔壁某国的漫画中,获取到的灵感吧。
但周宁搞错了一件事。
漫画中的受,都是开局欠债一个亿,无奈之下才接受了渣攻的帮助,而他,把这个顺序搞错了,他的行为不是又苏又渣的双开门霸总,而是令人憎恶的反派行为啊!
“他就问我,怎么样才能放过他父母,”周宁捂住自己的脸,“我、我说那你回到我身边来。”
秦追沉默地看着他。
“然后……他就割腕了。”
周宁哽咽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还能说什么呢,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但故事的结局,夏念南还是原谅了周宁。
秦追下楼的时候,踉跄了下。
幸好被菲尼克斯扶住了肘部。
“怎么了?”
“没事,”秦追疲倦地收回胳膊,“有雨伞吗?”
菲尼克斯愣了下:“外面没有下雨——”
“有没有?”
“周家肯定是有的,”菲尼克斯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我给你拿一把?但是,你精神似乎不太好。”
秦追按住楼梯扶手,淡淡道:“拿给我。”
“我要把雨伞插进所有渣攻的屁股里,然后旋转着打开!”
一众津门名医涌入主编办公室,将不算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他们有的穿着马褂,有的穿着长衫,还有的西装革履,戴着礼帽眼镜。
这些平日里救人无数的大夫围在一处,争相翻看着那份署名为“杏下客”的投稿。
塞缪尔医生在主编的翻译下听完此文,评价非常高:“文中对于疫病的处理是系统的,非常完善,考虑周到,按照文中所说,病人的存活率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如果是真的,杏下客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回春堂的李浩仁大夫也道:“文中对鼠疫分类很有道理,这位杏下客对不同的鼠疫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其中一些方子,早年两广就用过,文中所述看着不像假的。”
“此人如何对鼠疫的病理那么清楚?莫非是解剖过病人的尸身?”
“不对吧?他说病人的尸体都烧了,防止传染。”
“万一人家烧之前偷偷剖了呢?可惜草原土默特部太远,去查证着实不便。”
王达夫主编听着众人的讨论,目光又落在那份稿件末尾。
笔者写了这样一句话——我通过多种手段将鼠疫掐灭在此地,然并未进入沙俄境内追溯零号病人,恐鼠疫再于北方兴起,因而留下此文。
思虑许久,他一敲桌子,下定决心。
“这份稿件入本社已有20天,经多位大医审核,都说稿上言之有物,鄙人托京中故友打听过,的确是有个蒙古王爷死了,那位王爷的世子已抵达京城继承爵位,既如此,我们津门日报就以头版来登载这篇文章!”
第 75 章 贫血(二更合一)
《论对鼠疫的治疗、防疫与研究》——杏下客。
此文一出,便在京津冀一带的医学界掀起惊浪,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文中的大夫烧了一具郡王的尸首。
在这个年代,人们依然讲究死后尘归尘土归土,一把火烧了实在是超出许多抱着传统理念的人,何况是王爷之尊,即使清廷的脸面被洋人踩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满蒙贵族在常人眼中依然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杏下客敢于主持郡王火葬,其胆魄与决心,其为医者的担当,当真令人心折!
秦追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文章在北方起了什么浪,他现在暂时退出“天才神医八岁半”的模式了。
在一个交通、通讯都不发达的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精准关注到距离自己千里之外的事情,但秦追的师长一定会精准关注他的武学升级进度。
之后秦追和菲尼克斯就战队的事聊了些详细的内容。
菲尼克斯还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视频找出来给秦追看,让他看看他拟定的名单里的四位选手实力怎么样。
“单C位的这个虽然有时候容易失误,但敢打敢拼这一点是最适合这支队的。”
秦追对菲尼克斯的话表示了认同。
菲尼克斯随意道:“你对名单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硬件设施。”
秦追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在沪申有一栋别墅,已经装修好了,电脑也配置好了,和他们谈好合同后他们就可以搬进去。”
菲尼克斯哇了声,不是夸张的那种,而是会让人觉得真心实意地感慨:“小秦总,你好有钱。”
秦追顿了顿,实话实说:“我既然想组建一支战队,那肯定就是手里有几分资本。”
这话说得
好像没谦虚,但其实又谦虚了。
菲尼克斯稍弯眼。
秦追何止是“有几分资本”,余家在九港,就是天和地的存在。
九港这块地,小,但贵到寸土寸金,几百万买套公寓都不是什么令人咋舌的事。
著名笑话是很多人坐高铁去隔岸的内地知名一线城市买菜且觉得很便宜,以及“一百二十,五个的草莓很便宜”。
而就是在九港这样的情况下,余家几乎是垄断九港的生意的。
九港有二分之一的地是他们买下来的,三分之二的码头是他们的。
在九港,大部分的生意都是他们家在做,就算不是,也得在他们家眼底下过一眼,抽一定的分成,才能做。
倒不是什么黑丨丨社丨丨会打砸的方式,只是商业战争,有太多不违法也能把人弄得倾家荡产的手段。
菲尼克斯还是装作不知道秦追是何许人也,只道:“那这样我就能放心收老板你发的工资了。”
他微偏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