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具这样的躯体。
可惜,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原主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一样的消瘦,两根手指并拢掐过去,抓到手里的只有一层皮,剩下都是咯手的骨头。
他摸过哥哥的手臂,硬邦邦的。手感没有格里沙的好。小祝的就更不行了,跟个石头样。
“哥哥你身材真好,好羡慕。”
格里沙被他夸得通体舒畅,如果有尾巴,大概此要翘起来了。
明明心里得意的不行,嘴上云淡轻:“随便练练吧,不是很麻烦。”
“你这好厉害!”秦追摸的那叫一个认真,作乱的手指一寸一寸顺着肌肉的纹理摸过,带起一阵火热,格里沙不得不把自己的皮肤绷得更紧。
他越摸越兴奋,叠着声问格里沙:“这些地方的肌肉,很难练吧?”
格里沙半阖着眼睛,视线从睫毛洒下去,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到秦追毛茸茸的脑袋,白嫩的耳朵从黑色的发间露出,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在抬手的前一秒钟,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生怕再呆下去要出丑,一拧眉头,连忙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往前一推:“好了,我要去休息了。”
秦追望着格里沙的背影意犹未尽,指腹上似乎还残存着那样澎湃的力量感,让他久久回味。
如果自己的身体也有这么健康,就不会落个水就去世了吧。
格里沙钻出浴室,立马翻了一件衣服穿上,从里到外穿的整整齐齐,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裤腿垂落在脚踝,最后还灌了一大杯凉水,才把心头翻涌的一簇暗火给压下去。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就听到屁股后头那家伙脆生生的问:“哥哥,你怎么练的,教教我呗。”
小秦想的很清楚,他这句身体怎么着都要比自己的好一些,反正现在也没人管,跟着练练也没关系的。说不定就可以练出肌肉来呢。
“哥哥”两个字平听着也没什么,就是个称呼。这个候怎么听怎么要命,一勺热油刷啦一下浇在格里沙的心头上,他立马跳到床上,抓过毯子盖着,粗声道:“我很忙,有空再说。”
秦追觉得遗憾极了,水润莹莹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盯着格里沙,无声的控诉他的小气。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格里沙都恨不得拉开门出去找导演组换个房间了。
邪门,他以前也没觉得饿过啊,被这家伙下蛊了吧。
好在小秦毕竟跟人家不熟,也不能像是跟大家那样撒娇,看到格里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也觉得有点困了。
节目组虽然很缺德的只安排了一张床,但是毯子和枕头都是两个。
秦追见格里沙闭上眼睛,放轻了动作,走到另外一边,拿了自己的枕头和毯子,放到沙发上,随后熄了灯。
“晚安,哥哥。”这个是他在电视上学的。
秦追以为自己认床,谁知道脑袋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睡前没听到格里沙的回复,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用错了词,还没等他想个明白,意识就已经归于黑暗。
虽然主打的是24小直播,但不可能把嘉宾们睡觉的样子都录进去,打鼾和睡姿不佳事小,万一谁谁谁梦游,谁谁谁说梦话,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就不好了。
所以当房间里的灯光暗下后,摄像头就自动关闭了。
第二天早上。
沐英温柔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提醒嘉宾们可以下楼吃早餐了。
秦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是书童眠,含含糊糊吩咐了句:“小,几了,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哪件?”一道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贴在耳边说。
秦追原本睁不太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对上格里沙的俊脸,心下一凛。
他现在不在大衍朝了。
格里沙见他没回答,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问他:“要哪件?”
秦追心里慌得要命,看也没看清,随手指了浅色的那一件。
格里沙已经穿戴整齐,把衣服给他放到一边就出去了。出去的候还难得贴心地带上了门。
秦追有什么瞌睡都吓没了,下意识的看了镜头一眼,还好他们睡觉的候把耳夹式麦克给取掉了,希望摄像机没有录进去。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换,等到换完衣服,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件事。
第一,他身上这件明显不太合身的白衬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第二,他刚刚是从床上爬起来的。
用秦简、伊丽莎白女士、阿尔贝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这六个小孩都玩野了。
战争离他们很远,快乐却与他们朝夕相伴。
在此期间,格里沙入读苏黎世市工艺美术学校,开始如海绵一样吸收绘画的知识,他对色彩与光影的感知很好,手稳心细,尤其善于捕捉人物的神态,几乎是才入学,就被教授他的老师惊叹天赋。
秦追原本想在斯奈德医院的胸外混到一个稳定的位置,但稀里糊涂又混成了儿科主任。
年底,药厂的厂房在露娜的监督下完工,她开始建立生产线、招工,忙得不可开交,而菲尼克斯已经开始拉订单了。
直到1917年的3月8日,改变世界的变动拉开帷幕。
这一天是国际妇女节,为了反对饥饿、压迫、沙皇等一切让人们痛苦的事物,俄国的女工们一马当先,带动着男工人,共九万人走上了街头。
第 182 章 离别
俄国人民不需要沙皇了。
这是秦追从近期所有报纸上的字里行间搜出来的重点。
菲尼克斯看着报纸,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缓缓摇头:“我们都知道皇权被欧洲这场仗削弱,也猜会不会有皇帝因此倒台,但这也太快了。”
沙皇说滚蛋就滚蛋,太吓人了,菲尼克斯捏紧报纸头版,指腹染上油墨。
知惠冷笑着吐槽:“我不知道沙皇有没有从妖僧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