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但陪在身边的陈侨就不一样了。
她是个有眼力见的姑娘,藏着好奇心,究竟是谁帮婆婆办理的转院,毕竟很久以前,她知道秦追想办理转院,却因户籍和医疗保险种种问题没能成功。
就在这时。
外婆说困要睡觉了,陈侨准备拉上帘子,遮挡刺眼的光,在她身后的软椅上传来手机振动的动静。
回过头一看。
只见秦追盯着屏幕,怔然不已,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匆忙地对来了目光。
陈侨已然脑补出各种桥段:“秦追哥,你只管放心去忙,这儿有我在陪着外婆呢。”
“”
秦追失笑,随手拿起围巾,说了声谢谢,“我尽快回来。”
陈侨猛地点头,疯狂使眼色,在心里盘算着等秦追回来一定要问问那位贵人究竟是谁。
秦追的动作很快。
这里大医院的电梯更难等,他走的楼梯,反而更快一些,这期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先生的消息。
[线条]:我在医院东门对面的茶餐厅。
[线条]:你有空了再过来一趟。
对方没要求他马上过去。
但不知怎的,这种贸然出现的作风,跟他认知里的谨慎小狗全然不同。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找上门来了。
秦追出了住院部大楼,阳光洒落,但气温仍是冷的,他在室内穿得不厚,外套都在行李箱里,走得急了,只抓了条围巾系往脖子上。
出了医院东门。
秦追从地下通道过马路,心脏跳得稍快,几乎是跑的,路人觉着他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而事实好似也确实如此。
从通道口出来,左手边正是那家茶餐厅,装修偏老式,上下两层,门口还有服务员分发菜单。
秦追直说了找朋友,对方一看颜值这么高,瞬间联想到了是哪位客人:“在靠窗户的位置哦。”
秦追道谢,快步上楼,到了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却不自觉地慢下了脚步。
毕竟那是位跟他有过亲密接触的。
秦追沉着气息,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一边走着,目光斜向正对着医院方向的这排座位,且看到了位浅色头发的漂亮青年。
对方正望着窗外他来时的方向,穿着偏厚的羊毛衫,气质优雅,周身透着一股矜冷的气质。
就在这时。
对方也偏头看过来,一双漂亮上挑的凤眼,似是拘束,眼睫也颤动了几分。
“”
秦追不免迈大步,上前打招呼,垂着眸问,“先生?你好。”
格里沙抬眼对视:“嗯。”
“坐吧。”
就连嗓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秦追点头说好,在正对面坐下,相隔着餐桌,目光相触,在那双凤眼上流连过久,半晌才意识到冒昧,连忙别开了视线。
格里沙瞧出他回避的目光,听似随口地说:“你刚才一直在看我眼睛。”
“”
秦追呛了一下,怀疑对方在挑刺,可又好像不是,接着听出了藏着调侃的意味:“为什么?”
“是我冒昧,”秦追承认且由衷夸赞,“你的眼睛很漂亮。”
格里沙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巴往桌沿上的菜单抬了抬,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秦追点了点头,坐下来自然是要吃饭的,氛围已经够不对劲了,只干坐着怕是还能变得更尴尬些。
秦追边翻看菜单,边礼貌询问对方的口味,格里沙只说了不吃寒凉食物和太过辛辣的,其他随意,而后秦追也就点了些偏清淡的招牌菜。
服务员前来拿着菜单走了。
那股莫名的尴尬又涌上来,像对方捉摸不透的性格,在网络上和现实中,反差颇大,给秦追一种平日几乎接触不到这类型人的直觉。
应该不是普通上班族。
而是家庭条件比较优渥的上流社会人士。
秦追其实不太会跟这类人相处,接触过最有钱的人是他的前任思宁,但因为是同龄人,且比他小几个月,并未产生过像当下光是对视也稍不自然的情况。
更何况
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微妙又复杂。
忽然,格里沙打断了他的思绪,饶有兴致地说:“别紧张,我只是路过想着顺便见一面,你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追说病情好很多了,感谢的话说完,不忘询问起对方的身体状况:“先生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这时服务员又过来倒茶水。
格里沙完全无视有外人,直言道:“我貌似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除了的信息素安抚。”
秦追浑然一怔,那位服务人员也险些手抖,只有格里沙像个没事人,手掌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瞥往窗外。
“”
服务员倒完茶水就开溜了。
而秦追背脊挺直,一动不动,薄唇也抿得紧紧的,多少能感觉出眼前的在不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并且突然来见他?
秦追对那句路过的话存疑,作为标记对方的始作俑者,他能断然对方不高兴的原因在自己,却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询问。
格里沙感知到他的沉默,侧回脸,毫无预兆地又问:“介不介意聊聊你的前任?”
秦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然,很快又压了下去,摇了摇头:“不介意。”
“我们是和平分手,没有原则性问题,只是双方的性格不太合适。”
“至于分手时间。”
“就在那天我们见面之前的几个小时。”
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种安抚的力量。
格里沙听了去,浑身筋骨犹如被牵动,等到服务员上完菜,又离开,也仅是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了。”
“先吃饭吧。”
秦追看他动了筷子才跟着动,实则不饿,至于格里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