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贴心,李荔妈妈钱五月更是热情,爱聊天。
钱五月曾聊起李荔名字,说李荔爸爸厂子离隔壁省荔枝产区可近。
她爸每年都许诺给女儿带新鲜荔枝回来,但回回落空。
山河这边荔枝还属于贵价水果,钱五月想买的时候总惦记家里经济情况,没舍得,想着家里再好点再说。以后总有机会吃。因此李荔目前还没吃过荔枝。
汪晴琢磨下回所里搞活动,她们买点给李荔。
大家都清楚,来听宣讲的基本都是冲着所里提供的水果、瓜子之类的。李荔母女不例外。
其实李荔家不能算贫穷,荔枝再贵也贵不过手机。
但钱五月节省惯了。口腹之欲能忍则忍。
钱五月自己幼年丧父,深知意外多么可怕,可以瞬间击垮一个家庭。
她就怕什么时候她和李荔爸爸因故没了,李荔该如何生活!
钱,是她能想到对抗意外最好的法子。
现在李荔不见踪影,她精神压力极大又恐惧,时不时便向汪晴倾诉懊悔。
无数次追问孩子在哪,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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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珠追问:“什么时候?地点?”
“就今天中午。李荔在楼下玩皮球,钱五月做好饭去叫她,人已经找不见。我们摸排了那周围,点线索都没得。”汪晴声音里不乏疲惫和担忧。
兴旺街区很老,李荔一家住的都是老楼,没有物业,更没有监控。
“这案子已经上报。咱们市很重视这方面,肯定能找回来。”
汪晴知道纪明珠看上去面冷,其实心热,她现在肯定想着要管,便先劝阻,“案子不该你来。你安安生生去报道,好好干,姐以后也是局里有人了!”
李荔母女的模样在脑海闪过,纪明珠皱眉:“钱五月把李荔看得很紧,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楼下玩儿?”
汪晴就知道她会追问,无奈道:“要是告诉你钱五月托了人照看,但那人看别个下棋去了,我就是违规。”
纪明珠思索片刻。既然周围有人下棋,李荔要么是自己藏起来,要么被熟人带走。一个陌生面孔想不惊动其他人带走李荔,可能性极小。
“邻居、亲朋好友都排查了?”
“在查。”汪晴喝口水,“我们这会儿还忙呢。我就是抽空给你打个电话。”小孩失踪,每一秒都要抓紧。
纪明珠没再打扰她,挂断电话,到局里报道时都还在思考这件事。
队长让她回家。她跑到兴旺街找汪晴。
汪晴疯狂摆手:“不行不行!”
然后拉上“临时特聘专员”一起搞排查。
几个小时,查无所获,纪明珠被汪晴劝走,她没有疲意,也无事可做,只好钓鱼。
江边好几人,都在蹲鱼。
纪明珠这儿一条没有。隔壁大爷已上七八条,没跟她炫耀,就只淡淡说句:“这么大,好难得提回家哦!”
她看眼大爷,又看眼按键机,凌晨。打道回府。
汪晴不在,大抵还在所里。
纪明珠的东西已经整理好,等市局那边分配好宿舍,她就会搬走。
环顾住了三年多的地方,她的痕迹浅得不行。
天花板贴着上一位睡这儿的警员留下的誓词。
纪明珠闭上眼。忽然又睁开,誓词变成人了?!不。时间太晚,她眼花,出现幻觉,很意外地见鬼了。
鬼半截身子在誓词里,双手环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纪明珠再次闭眼。
又睁开。
鬼疑惑地探头,她的头发还很灵动、很遵循万有引力地落下,苍白透光的脸夹在头发之间,整个鬼看上去更加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