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两口子都喜欢小孩,平常孙大妈在家时就常常给钱五月搭把手。
这几天孙大妈去闺女家照顾月子,不在家。
钱五月在楼下陪李荔玩了会儿皮球,喊她说:“妈妈得做饭啦。咱们回去好不好?”
孙大爷听见,就说让她放心回去做,他搁这儿照看会儿。反正他也闲。
钱五月看李荔抱着皮球略带祈求地看她,自然硬不下心肠,便笑着应下:“真是太感谢你了。不得不说,您一大家子心都好!”她比个大拇指。
孙大爷摆摆手,看孩子,小事一桩。
若是寻常,可能是小事。
但今天对孙大爷来说不一般。今天在往常都是下午摆棋盘的街坊大中午的,就摆上了。
孙大爷一边看孩子,一边看棋。
那大爷下得跟孙子似的,气得他连连拍腿。
“啧!姓胡也不能胡来啊!”孙大爷气得准备上手杀对面大爷一个片甲不留。
就在这时,钱五月推开窗喊李荔上楼吃饭。
底下就那大树下热闹,扎堆看下棋。
别的,空荡荡。
钱五月一连喊了三声,都没看见李荔身影。
她莫名心慌,急急下楼,李荔的皮球掉在楼梯下方空间里,和一堆杂物安静地呆在一起。
钱五月捡起那个球,表情已然空白。
荔荔不见了。
她问孙大爷,孙大爷满脸焦急,不断重复:“她就在这儿啊。就在这儿。”
“我一直看着。”
“就这儿!”孙大爷重重往地上踩两脚,“这!”
“怎么转眼找不见了?是不是回家,跟你躲猫猫?现在小孩儿爱玩这个……”
钱五月愣愣地看他,半晌,就一句话:“如果荔荔找不回来……我、我不活了!”
孙大爷没声了。
下午。
但有些人家里还有饭香,往外飘。
钱五月发疯似的往派出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