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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3 / 3)

“大哥,我们一起杀出去。洛都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自己的家。”

“五弟,没用的,我们出不去了。不过还好,我等到你来了。”

“大哥,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一定可以。”说完此话的高棠便与围着他们的人展开一番血战。那些士兵不敢对高棠下死手,只能任由高棠杀。

高鸿看着挡在身前,以命相救的高棠,又看了看他早已沾满鲜血的屁股,他知足了。他立刻浑身充满力气的拿着长枪向前厮杀,两路人马又血战起来。

就在高棠奋力要撕出一条出路时,高鸿撞上了高棠的长枪。高棠当下还未反应过来而高鸿早已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随后他不可置信的崩溃大喊:“大哥,大哥,不要阿,不要。”他想用手堵住血窟,可是无济于事。

“五弟,拿大哥的命去为你的皇位铺路吧。我要回家了,回家就可以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蜜饯。我最爱,最爱吃,吃母亲做的蜜饯。母亲,母亲,母……”高鸿话还未完便没了气息。

高棠抱着高鸿的尸体,声嘶力竭的痛喊:大哥,大哥……

此时的皇宫内,有一位老者备受煎熬。太子的死讯传到宫里时,一个老者独自在长乐殿的书案旁流了泪,他是真的很偏爱这个儿子,爱到可以无视他的任何过错。

翌日。

因高棠违背圣旨只身入东宫解救太子,而被以齐烊为首的朋党参了一本。他们向陛下进言严惩高棠。

高棠忍着疼痛走入长乐殿。

“儿臣参见陛下。”

“棠儿,你昨日违反圣旨,该当何罪。”陛下因昨日事对高棠多了份看重。

“父亲,大哥临走时说想吃母亲做的蜜饯。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我从未尝过母亲做的蜜饯。父亲,你可还记得母亲做的蜜饯是什么味道吗?”高棠泪眼朦胧的看着陛下。

高棠入宫前,傅遥叮嘱过:亲情是他如今唯一的筹码。

陛下顿时觉得心中悔恨万分,他爱他的发妻。他(她)们相识于年少,彼此度过了最欢愉,最美好的时光,而高鸿就是他(她)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那是他真正意义上体会什么是“家。”

“甜而不腻。”陛下想起了从前。

“父皇想要惩罚儿臣,儿臣受着。”

“棠儿。”陛下看着眼前的高棠,动了恻隐之心。

“陛下。”一旁的齐烊发觉陛下眼神柔软,立刻大声提醒。

“霄王殿下先是私藏罪证包庇太子,后是违反圣旨参与谋反。霄王殿下所犯重罪,请陛下莫要顾念亲情。”

“齐大人此言差矣。那太子是死在殿下的长枪之下,霄王殿下及时醒悟大义灭亲,臣认为功过可相抵。”傅疆替高棠辩驳。

“傅大相公,我怎么听说是太子自己撞枪而死呢?说不定根本就是太子和霄王殿下走投无路,弃车保帅之举。”齐烊继续追击。

“无论是那种情况,臣相信陛下自有决断。”傅疆明白陛下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如今的陛下已经不舍得再去伤害自己的儿子了。

“棠儿,你可有想对为父说的。”陛下问高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无论高棠说什么他都愿意信。

“陛下。”

“齐烊,你话太多了。”陛下怒。

“儿臣有罪,儿臣自请镇守漠阳城,从此远离洛都,远离纷争。”高棠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棠儿,漠阳靠近月匈边境,甚是危险。”

“父皇,儿臣只想离洛都城越远越好。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在漠阳守住大月朝的安宁。请父皇准奏。”高棠叩头行大礼,表示自己的心意已决。

陛下再三犹豫,可也抵不住高棠的决心。

“好,准。”陛下明白自己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

“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

“大哥膝下育有二女一子,其女已出嫁,还有一子今年尚十五,我答应了大哥要照顾好他。”

“你和霄王妃至今未有孩子,那就将高流过继给你,以后你是他的父亲。”

“谢父皇。”高棠再次叩头。

“儿臣告退,以后儿不在父亲身边,请二哥和四哥好好照顾父亲。”说完此话高棠转身离开,没有丝毫迟疑和眷恋。

陛下望着高棠的背影,想起了娇儿离世时的模样。内心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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