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小升初?
她被亲得慢半拍,回了一半神,另一半飘在光年之外。
“仔细想想。”
他低下头又亲,她的唇软得像云,捺住不知因何而起的焦灼情绪,他齿关轻轻开合,咬上果肉般的粉嫩唇珠。
舒意骤然吃痛。
他在情欲一事算不上游刃有余,当然舒意的经验也没能好到可以开班教学的地步,两个人更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磕磕绊绊地吻,磕磕绊绊地咬,磕磕绊绊地交换血肉。
“你……”
她迟疑,直觉这不是个好时机,但她没发现自己在什么时候回搂住他,纤净的两条手臂搭在他肩膀,周津澈偏头蹭了下她手腕,低声:“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眼镜摘下来。
舒意轻轻地咽了下,这个行为,像是他们之间某种秘而不宣的信号。
牵手和拥抱是佐餐甜点,摘掉眼镜等于上餐讯号。
境界的工艺很好,哪怕是临时找出的一副勉强合适的镜片,经过打磨切割后,严丝合缝地镶嵌在银色镜框中。
她从未这样清醒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锋利又冷峻,眼型像一笔勾画出去,却在笔锋收势时炫技般地轻挑,于是三月桃花烂漫。
但他其实不怎么笑,偶尔几个真假不明的笑意,多是寡淡地扬起唇角,眼尾弧度纹丝不动。
他的吻果然压向她的唇,但她一偏头,便落了空。湿润温暖的气息浅浅喷薄着拉扯到紧绷的下颌。
箭在弦上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她的意识像被一片温吞的水流笼罩,缓缓地推向黑甜的梦境深处。
一会儿浮、一会儿沉,浪打着浪,没有定处。
她沦陷在他耐心温柔的攻势中,忍不住,被陌生滚烫的情潮击溃。
周津澈看着她,她双眼完全涣散,雾蒙蒙地,没有焦距。
他空出手,并着两根修长而水光潋滟的手指,在她耳垂揉一揉,那点细嫩的光染上珍珠,一抹迷情意乱的颜色。
周津澈抓住她的手,她哪有反抗的力气,半推半就地,浑圆柔软的腿根抵上坚硬滚烫。
舒意陡然一激灵,灵魂彻底苏醒。
他沉着声音笑起来,吮着她耳垂,嗓音黯哑:“现在感受到我对你的着迷了?——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