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垂眸,看她哭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
其实是不疼的。
比起那灯砸在她身上,这点疼算得上什么呢。
他没有办法想象那画面。
一点儿也不。
他闭了闭眼。
岑岁擦干眼泪,有点懊悔,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去帮你买点粥。你先好好休息。”
沈听澜点头,没阻止。
岑岁走后,门口有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严肃得令人发指,对着沈听澜毕恭毕敬道:“少爷。”
沈听澜仰身向后靠,蓝色的病服随着动作展开褶痕,半响才问:“怎么回事?”
“立着灯的那条绳子,有人为切割的痕迹。”西装男说,“应该是有人顺着绳子拉到另外一边切断,没有支撑,吊灯就掉下来了。”
“是谁?”
西装男暗暗低下了头:“抱歉,还没查到。”
他说着偷偷抬眼看向沈听澜,男人眸色深沉,表情冷淡显得十分严肃。
他心里颤了颤。
少爷给人感觉一向温和,但手腕出乎意料地强硬,本就寡淡的面容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让人不由自主退缩。
西装男咽了咽口水,便听到少爷冷冰冰地开口:“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