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
对方衣着长相都是扔进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平平无奇,但这来去无踪的样子,显然正是传说中的高手。
于归震惊地多看了几眼,有些羡慕。
她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高手啊。
“说起来,你先前为何躲着郭余浪?”
谯鉴抱着臂哼了一声:“我那不叫躲,我只是不想看见他。”
于归想了想,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但她没说,只点点头敷衍,又问:“所以你为什么不想看见他?”
谯鉴便解释了几句。
这个郭余浪和郡主府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是郡主奶娘侄女的儿子,此人能力一般,但最喜钻营,一直想攀上郡主府这门亲。
可那奶娘几年前就已经过世,没人引荐,他连郡主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遑论见到郡主本人。
于是他就打上了谯鉴的主意。
谯鉴素来最厌恶这等心思深沉汲汲营营之人,可汝阳郡主耳根子软,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此人与乳娘的关系,还曾让谯鉴对他关照一二。
打又打不得,他干脆避着人走。
“但我见他看上去倒像是个睿智的文人。”
谯鉴嗤笑一声:“装出来的表象罢了,能进太常寺,自然不会半点本事都没有,但此人心术不正,你下次见着他最好离远点。”
叮嘱完这句犹嫌不够,他显然看不惯此人久矣:“方才在王府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早给他扔池子里了。”
话刚出口,他便扭头看了眼于归,看她可会因这话不喜,觉得他脾性暴烈。
但于归听见这话非但不以为意,还有几分诡异的熟悉与亲切感。
她眨眨眼想了想自己的底线何时变得如此低了,下一刻忽然了悟过来——毕竟有沈时章珠玉在前。
不过时章打的都是该打之人。
说起来,许久未见,她还有些想念时章的鞭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