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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午膳(2 / 3)

个少年模样,杵在屏风口处一动不动,甚至有些躲藏的意思,李仞和叶静慈都没说要给她引荐,她只得当做不在意到李仞跟前又跪了一回才坐下。

李仞与叶静慈一般上下打量着她,不知是在她身上找谁的身影,还是关心她是不是已然病好,那目光阿颂不喜欢。

“你回来,朕还没好好看看你,在花山这些年过的好吗?嗯?顾简之可有好好教导你?师兄姐弟可互相帮衬?”

李仞问阿颂在花山过的怎样,按理说来,阿颂该好好回话,她也确实会好好回话,可当李仞说到顾简之,问起顾简之可有用心教养,阿颂就已经生出不悦来。

顾简之何人?前朝太子太傅,三师之首,位同宰相,做过帝师,曾在朝上骂过先皇帝,据说皇帝挨完骂还乐呵呵地叫人拟旨。此人执拗顽固,但心怀天下,济民之苦,哀民之艰,他入仕勤勤恳恳,清正廉洁,出仕洒脱逍遥,独爱自然。

先皇帝驾崩前最后一道旨意便是:封顾简之为悯苍公,固守花山,终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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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入仕,特赐一道免死金令,必要时可免一族之祸,此生劳苦,往后安生度日,享天伦之乐。

阿颂出生时先帝爷还在,阿颂被送到花山似乎也是他的旨意。

无论如何,阿颂在花山这些年视顾简之亦师亦父,顾简之用心教导,仔细呵护,如今一个从未见过无一丝温情可言只有几丝血脉为凭证的皇帝以她父亲的名义质问她真正的父亲,不管李仞这话里有没有这番意思,在阿颂这里也有了。

阿颂略略带着敷衍应着:“一切都好,老师与师兄姐弟妹都很好。”

“那就好,欸,对了,暄儿过来。”李仞往那少年人方向招招手,阿颂便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那续皇后叶静慈所出九皇子李景暄。

少年来到三人跟前,李仞慈眉善目真个是个好父亲模样,他一把拉过李景暄,指着阿颂对李景暄说:“这是阿姐李青棠。”

十二岁的李景暄看着十六岁的李青棠满眼透着陌生,阿颂比他还要不自在,起身道:“见过九殿下。”

这回轮到叶静慈惶恐:“青棠青棠使不得,哪有姐姐给弟弟做礼的,暄儿,快叫姐姐。”

李景暄脆生生叫了声“阿姐”,李仞笑了,叶静慈笑了,阿颂也笑了。

或许李景暄不知道他们三个在笑什么,不要紧,因为阿颂也不晓得,她只知道眼下该笑。

一家人欢笑着落座用膳,李景暄起初碍于李仞和阿颂在,吃的并不自在,阿颂与他一样,一桌子美味佳肴吃起来如同嚼蜡。但后来李景暄忘我地多吃几口心满意足,阿颂还是味如嚼蜡。

用饭时谁也没说几句话,用饭后李仞靠坐在榻上问阿颂:“青棠,你从花山来,可有什么见闻?”

阿颂坐在一旁的木登上略想了想,说:“花山来此一路上皆是大雪纷飞,偶有无雪之处也大多荒芜,只待来年春日发其苗抽其芽,复苏。”

“嗯……往日呢?今年两处闹灾,灾情都不小啊,花山可有波及?”

“花山见闻……花山脚下有横枪打马过市的,当地官府无力镇压,一年两遭,春秋不误,听说马贼过处可见秧苗东倒西歪,泥土飞溅。今岁两地受灾之事花山有所波及,勉强过去。”

“马贼?”李仞捕捉到这样字眼。阿颂点点头,一脸无辜模样:“骑马的便是马贼,不知从哪里来,听说当地官府杀死一个,知情者说那人腰间有什么白玉令,也不晓得如何厉害,第二日官府院里的马便全死了。”

“白玉令?”

李仞神情逐渐凝重:“还有吗?”

阿颂摇摇头:“一时片刻想不到有什么,在花山老师不许胡乱走动,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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