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累月的只剩下歇息了,好容易大人来了,还能动弹动弹。”
李青棠看着杨市有一会儿,忽然她问:“杨驿官,我听说你的眼睛从前是好的,是什么缘由受伤了?”
杨市甫一听见这话还愣了愣,不过很快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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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哦,下官这眼睛,是……是意外。”
李青棠往回走两步,低低头,不曾坐下:“抱歉,我知这是你的私事,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洺县向来平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事情发生……嗯,主要也是洺县地界小,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总是众人皆知,可你这眼睛竟无人知晓是怎么回事,故而我才有此问,你莫怪我唐突。”
杨市自是不敢,客套几句这话也没了下文,就这样搁置了。
李青棠不给自己找不自在,既然杨市不接话,她也没有问第二遍,转身走到门口继续赏夜色朦胧。没过多久,李青棠觉得有些累了,想回屋歇息,转身见杨市低着脑袋神情不大自然,她心下生疑又多问了一句:“杨驿官?你怎么了?”
这一问不要紧,杨市竟跪下来了:“大人,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李青棠盯着他看,问:“你要我做什么主?”
“下官……”
“起来说话。”
“是。”
原来杨市的父母等确系因鼠疫而亡,可他儿子并不是。
“大人知道江南江北旱涝,去岁南北w文书皆由通信使臣传送,而洺县虽小,却是南北往来最快的必经之路,那阵子往来文书太多了,下官的儿子就在这儿跟着下官一道接应通信使臣。太子……”
杨市说到这里还看了李青棠一眼,李青棠示意他继续说:“‘太子祭酒’一案是吗?”
杨市点点头:“‘太子祭酒’一案的相关文书也在这个时候南北传递,加之与别国通商,客商往来,一时间乱作一团。一日,犬子照例接应通信使臣,却不想那使臣连日来不眠不休,竟在喝了碗酒后猝死,犬子大惊,禀报下官,可下官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形,想着禀报县令,又因馆驿离不开人,只好差犬子到县衙请县令带着仵作来,就是这一去,再没回来。”
李青棠深深吸一口气。
“大人,大人,下官……下官别无他法……”
“你可知是什么人?”
“县衙师爷,鲁成。”
“鲁成?”这个时候的李青棠才来洺县,许多事都不熟悉,更不知道这个师爷是什么人物,只是听见“县衙”二字有些意外。
杨市却笃定:“下官亲眼瞧见的,因我儿久久不归,下官放心不下,安顿好馆驿后便往县衙方向找寻,见鲁成拿刀逼迫我儿说出什么东西的下落,我儿宁死不肯,就那么死在下官的面前,而后尸体也被扔下山崖,血肉模糊,不似人样。下官的眼睛是在山坳里找我儿尸体时跌倒戳瞎的。”
如此才有了李青棠故意被绑架,是与杨市演的一出戏。
“你是为了引蛇出洞?”
“是,我以为最先出手的是这个师爷,说实话,那晚我也不知我会被绑,与杨市聊完以后我还在思索要怎么入手查这个师爷,夜风寒凉,杨市关上门窗,就听见屋外有动静,继而是一阵迷烟,那迷烟或许能叫杨市昏沉,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决定将计就计。”
“所以后面种种都是你和杨市商量好的?”
“是,也不是,因为我发现绑我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