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大人人好,在我醉酒睡着后,帮我把洛华的罚写都写了。”
“嗯……”
陆海棠见他仍是那个可怜样子,心中甚是好奇,道:“到底写了什么?后来还发没发生什么事了?”
温瑜摇摇头,只道:“就是‘生辰快乐’四个字。没发生什么了。”
“哦——”
马车幽幽转停,陆海棠刚下车,便见郭融伫立在宫门口,他驼着背,细长的眼睛在见到陆海棠时的瞬间眯起。
他笑着弯腰行礼道:“奴婢见过玉琼殿下,见过瑜大人。”
陆海棠道:“郭公公,皇上有什么事吗?”
郭融仍是笑着道:“皇上吩咐奴婢请瑜大人去御书房。”
温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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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陆海棠行个礼,便要越过她随郭融而去。
郭融见温瑜面色痛苦地捂着左臂,浑身湿透狼狈极了,面色骤变。他知道温瑜是李景清面前的红人,不敢片刻耽搁,赶紧吩咐小太监道:“诶呦,瑜大人怎么受伤了,快传太医到诊治!来,你们两个过来扶着瑜大人!”
两个小太监赶紧过来扶着温瑜,还有一个低着头为温瑜撑开伞。
温瑜惨然一笑,边走边侧目安抚道:“郭公公不必太过紧张。”
郭融一脸着急地跟在温瑜旁边,道:“这我怎么能不紧张啊,您是习武之人,若是伤到根本,可怎么是好啊!”
温瑜喉中酸涩,不想说话,只任由他们簇拥着。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人群中回望过去,只见陆海棠仍立在马车前,撑伞也望向这边。
这个距离,温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春光微雨,金钗华裙格外明媚鲜亮。
忽而陆海棠抬起手向这边拜了拜,温瑜见状鬼使神差笑出了声,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狼狈样子为什么笑,但就是想笑。最后也同样伸手拜拜。
温瑜虽已转回头来,但郭融顺着他之前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道:“大人虽受重伤,但仍泰然自若笑的坦然,奴婢佩服。”
一声清澈的少年嗓音响起:“瑜大人如此,实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温瑜顺着声音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瘦的手臂正为他费力撑着伞。再看,那人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垂着头。
温瑜好奇问道:“你念过书?”
这小太监抬起眼皮,眼含静波,道:“回大人,小时候念过一些。”
温瑜道:“有读书的机会,为何入宫为奴?”
小太监道:“家道中落罢了。而且奴婢天资愚钝,读书科考难以出头,不足以撑起家族。”
“读得懂《权书》,怎会天资愚钝呢?”
“大人,他略知皮毛罢了。”郭融笑呵呵地打岔,然后转头小声责怪道:“你怎能在瑜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呢!”
“奴婢知错。”
温瑜摆摆手,心中了然笑道:“无妨。我看你年纪小,若想读书,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去知会一声通内司的书苑,你闲暇时候可以去看看。”
那小太监终于抬起了头,容貌清秀十分白净,眸中充满不可思议。
郭融又打岔道:“御前事务繁忙精细,若是去书苑读书……恐……”
还未等郭融说完,小太监赶忙道:“如此便多谢瑜大人了!奴婢叫……郭留英。”
“举手之劳,莫要挂怀。”温瑜无视郭融有些阴沉的脸,对着郭留英道:“我曾遇一人如涸辙之鲋前途茫茫,但她处逆境而不馁,遇艰难则奋起。”
温瑜头脑浑热,伤口隐隐疼痛,眼前仿佛看到了素衣女子提着灯,他失神片刻,然后有些失落地开口道:“我愧对她,当年没有能力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