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潇清楚记得,他正是被这把剑穿心剔骨。他俯身去捡承影剑,指尖穿过剑身却捞了个空。
那把剑被逸子洺拿了起来。
“多谢神君赐剑。”逸子洺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承影,宛若在看世间最为夺目的无价珍宝。
夙天轻蔑地笑了笑,不满道:“滚出去。”
一瞬间,逸子洺拔剑出鞘,猛然将剑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请神君享用。”他恨道。
夙天狂笑几声,整座寝殿亦随着他的笑声哀嚎起来。
妖风拂面,邪影绰绰,吹灭了台阶上摆着的灯盏,目之所及又变成了一片漆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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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天的白瞳闪烁起兴奋的火焰,他将逸子洺按倒在地,又抓过承影的剑柄轻轻转动几下。
短剑又深入几寸,流动的血液将逸子洺心口的麟族印记衬得更加绚丽动人。
“好喝吗?”逸子洺的瞳孔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很甜。”夙天舔吮着血腥,目光越发癫狂。他捏着逸子洺的下巴赞扬道:“你比它们要虔诚得多。”
逸子洺的眸光黯淡下去,他嗅着夙天头顶熟悉的妖气,问道:“那神君以后只饮我的血,好吗?”
夙天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承影剑拔了出来。殷红的血点洒向两人莹白的衣袍,仿若枯萎的残梅落入茫茫雪海,无声无息,惟留一缕暗香。
残忍的血宴很快演化为彻头彻尾的恣欲狂欢!
高傲的自尊在暗影虚空中被肆意践踏,痴狂又痛苦的笑声在腐朽的宫殿中回荡不止……
这是几百年前妖神夙天与逸子洺的过往。
九方潇无法介入已然发生的因果,更不可能改变这场疯狂的凌虐。
“丧心病狂!”他暗骂一声,转身欲退。
昏暗的环境中,逸子洺血红的眼眶迸发出愤恨的寒光。
九方潇心中不爽,他总觉得那双眼睛是在盯着自己。
他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非是夙天,你不该找我报仇。”
逸子洺收回目光,双手抚过夙天水瀑一般的银发,喘道:“神君,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夙天的面部抽搐一下,拽着他的头颅,阴狠道:“卑贱的货色,不配有姓名。”
逸子洺贴向夙天的耳畔,呢喃着说出一个名字。
他的声音隐没于暗夜。
阴风袭来,九方潇的后颈顿时渗出一层冷汗,难以承受的痛苦自胸口处炸裂开来。
指尖的冰刃还未成形,只见团团黑火冲破妖雾自天而降,霎那间就焚毁了整片虚无天地。
……
九方潇猛然惊醒,身下是被他紧紧锁住喉咙的白麟玉。
“你发什么疯!”
白麟玉憋红了脸,显然是喘不过气来。
九方潇怔愣片刻,松开了掐着白麟玉脖子的那只手。
他失神道:“我并非有意,得罪了。”
白麟玉将他推开,又整理好衣襟。“你怎么回事?”他的眼底晦暗不明,压低声音问道。
“我——”
九方潇透过纱帐环视一圈,墙角的屏风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纹,窗前的香炉飘浮起几缕熟悉的清香,“囍”字剪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加艳丽生辉。
此处是北宸皇宫内的栖凤阁。
再一看,白麟玉倒是衣衫规整,他自己却仅穿了件单薄的里衣。
九方潇的眼神飘忽不定,随口反问道:“你大半夜爬我床上做什么?”
“爬什么??”
白麟玉气得语无伦次:“九方潇!我堂堂一个国君,我至于爬……”他的牙关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