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在场的这些老家伙当成傻子了。
想到此处,他直接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修成了大五行灭绝神光剑,并且初步凝聚了法意。”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可当真的得到答案的时候,云墨长老依旧忍不住激动的面色胀红,全身衣袍无风鼓胀,一头白色的长发倒卷而起。
“好,好,好!”
“你很好,没想到宗门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再次有人修成了大五行灭绝神光剑法意。”
“我云苍有救了,宗门有救了!”
“哈哈哈哈哈!”
云墨忍不住放声狂笑,他有些浑浊的眸子中,甚至有泪水滑落。
一旁的黎九重和温老也忍不住有些震撼,看着陆乘风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当然他们并非门中的核心决策层,很多的机密都接触不到,但只看云墨如此激动和狂喜,也知道大五行灭绝神光剑必然对宗门有着特殊的意义。
云墨既然开口说出宗门有救了这种话,就必然有其缘由。
他们两个人也同样是门中真传弟子出身,一辈子都在宗门之中,出生,成长,学艺,娶妻生子,宗门和他们早已经密不可分,是自己的家,也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玄阳苦苦哀求,老夫宁愿死在云苍也绝不会这时候离开,我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早已经活够了,只要能够落叶归根,什么幽都、天人,又有何惧哉?!”温老语气感慨的说着,“你这娃娃能够修炼成大五行灭绝神光剑法意,这或许就是苍天眷顾,不忍心让我云苍千载传承断绝。”
他看着陆乘风的目光极其柔和,说完这话转头对云墨长老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大五行灭绝神光剑究竟代表着什么隐秘,可既然这娃娃已经修成了,那就尽快回转宗门,提前做好准备。”“倘若宗门有救,谁又愿意离开呢?”
云墨长老一番狂喜和发泄过后,总算是逐渐的平静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角的泪痕消失,“不错,此事宜早不宜迟。”
“大五行灭绝神光剑关乎着我宗门一项核心机密,能够在宗门生死存亡之时力挽狂澜。”
“就算是幽都之主再强大,只要能够以大五行灭绝神光剑法意启动底牌,就定然能够将其逼退。”
陆乘风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就算大五行灭绝神光剑乃是仙经,可在半步天人境界,也不可能和天人强者争锋,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云墨长老此言,很显然是在说宗门有着其他的底牌,能够逼退天人境强者的底牌。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长老,既然宗门有逼退天人的底牌,又何至于到了今天这般地步?宗门天骄无数,还有上一代强者留存,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修成大五行灭绝神光剑吗?”
云墨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神情:“我云苍剑派千载传承,出过不止一尊天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抵挡天人强者的手段?”
“只是宗门弟子不肖,如今没有一个人将大五行灭绝神光剑练出法意,否则又何至于此?”
说实话,陆乘风是打心底里不愿意回到云苍和一尊天人打生打死的,就算宗门有着底牌,可与一尊天人强者交战,也必然会冒着极大的风险。
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魂灭。
他拥有馈赠天赋,如今又得到了仙经,炼出法意,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能够屹立在江湖之巅。
到时候天下十三州都可以纵横无敌,又何必现在去和幽都之主拼命?
而且他在乎的亲人朋友,除了小师妹赵铃儿,如今都已经离开了云苍,就更没有回去拼命的必要了。
因此听到这话,他顿时沉默不语。
在场的三个老头子都是人老成精,陆乘风面色稍有变化,他们立刻就闻出味儿来,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愿意回宗门去拼命。
黎九重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就嗡声说道:“你这小子,难道还不愿意吗?宗门传授你功法技艺,让你有一身的本事傍身,如今到了宗门危难之时,你却想躲在玉龙山看戏?”
“实在是不为人子,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怎么教徒弟的还用不着你来管。”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子声音,话音未落,祝玉仙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中。
她出现的无比突然,甚至其他人都根本没有察觉到她是如何出现的,这等神出鬼没的轻功,当真是令人惊叹。
黎九重见到是她,气势就先弱了三分,在宗门之中以他铸造大师的身份,加上内峰长老的地位,就算是面对五峰首座也敢直言呵斥。
可唯独面对祝玉仙,却十分头疼。
祝玉仙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性子向来又是直来直去,无法无天,凡是惹了她的人,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当场就是一通暴揍。
内峰长老在她手上吃亏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
黎九重刚才对陆乘风有些恼怒,哪里还记得他的师父是祝玉仙这个煞星。
此时一看到祝玉仙就心头一跳,可嘴上却不肯服输,“不管是谁的弟子,都是宗门弟子,在宗门生死存亡之时,却苟且偷生,简直令人不耻!”
祝玉仙可不会给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面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的弟子贪生怕死,却在中都为宗门执行任务,出生入死,刺杀风云榜天骄。”
“就连玉龙山这条退路也是他亲手谋划和打造,当然其中有些内情你们不清楚,我也懒得和你们说。”
“而你们这些在山上享福,现在又跑到玉龙山避难的老家伙,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如果不是他,你以为你可以安安稳稳的留在玉龙山中?”
黎九重被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却又无从辩驳,冷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再开口说话。
温老年纪到底大了很多,经历过的事见过的人也太多了,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强求的,他叹息一声,朝着云墨说道:“你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