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对开车的伙计东仔道:“跟上去,别丢了。”“贤哥,我已就位,准备起飞!”
平治轿车内,爆珠紧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嗖’地一下弹射出去。
他一边掌控方向,一边时不时从后视镜瞟着后边的车。
遛狗一样,等后边的车追上来后,又再次拉开距离。
逗弄他们,忽快忽慢。
“跟上他们!”
司徒杰觉得陈世贤一定有鬼,肯定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警方的两辆车也开始疯狂加速,紧紧跟在后头。
在车流中不断来回穿梭。
玛利亚医院出来就是逸东邨,靠近九龙,附近好几条道路都还在修。
爆珠扶着方向盘,拐过一个路口之后,远远的,就看到前边的摆放着反光告示牌,前边正在修路。
双车道变成了单车道。
“贤哥,坐稳了!”
爆珠嘴角一勾,不减速不变道,反倒疯狂加速。
陈世贤瞬间明白,爆珠要搞鬼,于是抬手拉紧了扶手。
“嘎吱!”
等到车辆极速逼近告示牌,几乎要贴脸的时候,爆珠猛地一甩车,一个漂移,横漂出去。
“艹,前面在修路!”
司徒杰和后头的车,紧跟爆珠身后,因为视线阻挡,在车辆闪开后,他们才看到告示牌。
可是车速太快,已然避之不及。
只能猛踩刹车。
“轰、轰!”
连续撞飞隔离栏和泡沫桶之后,头车撞到一大堆沙子,直接翻车,倒扣过来,终于停下。
“嗡嗡……”
轮子在空中不断转动。
司徒杰捂着冒血的脑袋,吐着满嘴的沙子,和几名伙计,狼狈的从车里爬了出来。
“司徒sir,干嘛?不当差人,改行拍电影,玩飞车啊?”
陈世贤下车,单手扶在车门上,看笑话似地,朝着司徒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艹!”
司徒杰暗骂一句,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很显然,刚才跟踪被发现了,他们是故意的。
“怎么了,阿sir,你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要扑街了?”
“要不要帮忙报警,call白车?”
陈世贤继续火上浇油,肆意嘲笑道。
“滚!”
司徒杰看着一脸笑意的陈世贤,面目狰狞,从齿缝中,发出一声咆哮。
迟早送这些扑街,回赤柱屙屎。
“警队没救了,素质越来越差,开车不看路,没礼貌,还嘴臭。”
“唉,好人难当。”
陈世贤哀叹一句,钻进车,对爆珠大声‘教育’道:“爆珠,走吧,我老母教导我,少管闲事,命更长啊!”
爆珠也是会挑事的,大脑袋钻出窗口,冲着司徒杰他们,拇指朝下,晃了晃,露出鄙视笑容。
接着一脚油门,轰然离开,留下一片尾气。
“叼你老母,陈世贤,我草泥马!”
司徒杰吃着汽车尾气,看着车屁股,发出一声无能狂怒。
“sir,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司徒杰发泄完之后,警员东仔在他身旁低声问道:“还跟吗?”
“跟个屁,都跟醒了,还跟!”
司徒杰强势的骂两句,骂得手下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他捂着脑袋厉声道:“收队,送我去医院裹伤!”
“下次,换个会揸车的来!”
“废物!”
……
晚上,黄大仙区,彩虹屯。
别看彩虹屯,名字叫的很好听,其实是港岛最早的公屋之一。
公屋外边刷着五彩色的油漆,远远的看上去,像是彩虹一样,倒是名副其实的彩虹屯。
拍照的话,很有感觉,显得很浪漫又梦幻。
不过,住在里面的市民,一点也梦幻,只有苦涩。
这里,总共八栋房子,却有六千多户居民。
每栋楼十八层,一层住有四十二户人家。
可想而知,这里的容积率有多高。
里面的房间有多逼仄。
楼顶的天台上,晒满了各色的衣物,被单,鞋袜等,像是迷宫一样。
但这里,已经是整栋房子,最敞亮的地方了。
楼顶的风,刮得被单,呼呼作响。
透过单薄的被单,在夕阳下,映衬出两个人影,一个b和一个d。
“丢,阿达,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天台见面,呼呼,这里电梯坏了,十八楼爬了我十五分钟啊。”
黄柄耀叉着腰,挺着大肚囊,喘着粗气,粗声道。
“sir,天台视线好,风大,防监听嘛,我做卧底第一天,你就这么教我了。”
曹达华面容憨厚,与黄柄耀肚子对肚子,一边抖着手,憨笑道。
“警队也要创新,要发展嘛,下次去钓鱼。”
黄柄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烦躁得指着曹达华抖动的手:“你的手,可不可以,先别抖,晃得我头晕。”
“sory,sir,习惯了。”
“我不装帕金森,博同情,进不了爱丁堡,这是人设。”
“就跟你让我进赤柱,接近全兴冬叔,调查军火案的时候一样,我就是飞机木嘛。”
曹达华将不自觉抖动的手,缩了回去,嘿嘿一笑。
图,重案组之虎,软饭硬吃界楷模,达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