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其势力除了尖沙咀之外,几乎囊括了整个港九地区,尤其在荃湾、北角等地相当具有号召力。
大大小小有十多个堂口。
此时,二楼一张有年头的茶桌面前,围坐着各位叔父辈、以及各堂口话事人。
串爆、龙根、冷佬、衰狗、权叔、老鬼奀、肥华、阿乐等。
龙根后边的沙发上,还坐着吉米。
正常情况下,像是吉米这样的四九仔,是没有机会坐进总堂的。
今天比较特殊,所以龙根将吉米带进了总堂。
吉米两耳不闻窗外事,正拿着电话,低着头,不断按着电话,交代下边的人,生意上面的事情。
他对于开会,兴趣缺缺。
刚刚两百万,买了陈世贤两颗子弹,还退回去一百多万利润。
大出血三百多万,要想办法赚回来。
“搞什么,不是说后天大选嘛,今天开什么大会?”
“选举还要预习啊!”
一道尖锐又嚣张的声音传来,正是放荡不羁,又跋扈的荃湾话事人大d。
一瞬间,大d成了焦点,‘唰’地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大d无视众人,随手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叼着一根烟,靠在椅背上,顶着众人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昂着头,大声道:
“丢,邓伯说早点来,自己又不来,连吹鸡这个话事人都没到。”“靠,还有几天才选话事人嘛,现在就下堂,这么不敬业,真是不知所谓!”
林怀乐顶着一张和蒋天生类似的面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双手撑在桌子上,儒雅稳重的样子。
徐徐开口道:“大d,我们先来都等得,你刚到等不得?”
“想当话事人,这点耐心都没有,以后怎么做事,怎么服众?”
大d和林怀乐是这次和联胜大选的热门人选,话事人将会在这两人当中选出。
两人闹腾了大半年,搞得满城风雨,互相斗个半死,不太对付。
言语之间,林怀乐自然也没憋什么好屁。
大d被林怀乐的软刀子一拉,顿时不爽了,大声骂道:“扑你老母,老子在荃湾生意大,事情多,忙着搞钱,搞地盘。”
“你知道,耽误一分钟,我少赚多少钱吗?”
“哪像你,成天窝在弥敦道那方寸地,当然有时间等啦!”
“那么会捧臭脚,提前一天来等,更显得忠心啊!”
大d的话又直白又难听,丝毫没有留半点面子。
嘲讽林怀乐打地盘,赚钱都不如他,只会拍邓伯的马屁。
一众叔父看着两人斗气,都不以为然,大家都习惯了。
一个个摇头叹息,十分无奈。
“大d,大家都是一个字头的,话不要讲得太难听,我怕你将来会后悔。”
阿乐被大d这么说,也没有动气,脸上依然挂着一抹笑意。
只是眼神之中一片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后悔个几把毛!”
“我大d做事,从来不后悔!”
大d抽完一根烟,狂妄地又抽出一根烟,将烟屁股塞进嘴里,动作很大,笑容还带着明晃晃的挑衅和嘲讽。
“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邓伯在吹鸡的搀扶下,拄着一个黑金木拐杖,走了进来。
中断了两人的吵闹。
肥胖的身子,将拐杖都压得一晃一晃的。
吹鸡两鬓斑白,万年不变地穿着一身格子衬衫,吃力的扶着邓伯。
他看起来像个平平无奇的老头,衣着打扮十分随意,没有半点话事人的样子。
吹鸡就两间酒吧一条街,年纪又大,又无斗志。
当这个话事人,很多人都不服气。
但是邓伯却很满意。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事人,最好掌控。
太强势,太厉害的,控制不住。
邓伯乐呵呵地坐在了主座上,肥胖的屁股压在凳子上,像是个大号游泳圈,拐杖放在身侧,看向众人。
他一到场,大d和林怀乐也就都通通收声,熄火,不再啰嗦。
“邓伯,后天大选,今天开会,是不是有什么事?”
串爆带着个偏光镜,脸部口鼻放量都很大。
他在叔父辈中,还算有一定分量,第一个开口问。
“龙根的细佬官仔森和他的头马刀疤,让全兴背后的话事人陈世贤,在有骨气挂掉了。”
邓伯面前有一个小型的茶几,他提起紫砂壶,往杯子里面添了些水,环视众人,慢悠悠地开口。
“扑街,居然敢挂我们和联胜的人!”
“当我们和联胜没脾气啊!”
“有骨气是我们的地盘,在我们的地盘挂我们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
邓伯话音一落,一众叔伯、堂主义愤填膺,纷纷对陈世贤进行强烈的谴责,你一句我一句,谩骂声,不绝于口。
“好了,收声。”
邓伯饮了一口茶,表情严肃地道:
“官仔森堂堂一个堂主被挂掉。”
“我们字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会被人笑我们和联胜,徒有虚名。”
“在江湖上,脸都挂不住!”
“现在,你们哪个愿意替社团出力,搞定陈世贤,扫了全兴的场?”
邓伯看着面前这些叔父、堂主,开门见山地道。
吹鸡作为话事人,倒是坐在一旁,像个小透明一样,没什么存在感。
怎么看,社团都像是邓伯话事。
邓伯的话音一落,原本一个个神情激动的叔父堂主们,全都偃旗息鼓,没有吭声。
社团任务,大家的兴趣都不是很浓厚,毕竟,扫全兴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是要出钱出力的。
晒马费、汤药费、安家费都是钱。
整个总堂,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大d,你人手多,手下小弟又凶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