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写作业,晚自习还有十分钟才开始。
唐清竽从桌肚里掏出来一颗奶糖,用衣袖包裹,放到林南笙的桌面上。
林南笙很惊讶,写了涨小纸条过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糖了。”
“给你的。”
两排不一样却像打印的两行字跃然纸上。
唐清竽不爱吃糖,也不爱吃辣的,酸甜苦辛咸,没一个爱吃的,他的口味淡。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抽屉里会默默替林南笙准备糖果,经过便利店会有买糖的冲动。
他竭尽自己所能,给予林南笙最大的爱意和宠溺。
他害怕,怕自己的林南笙离开,怕世界又变成一片黑白,他不能没有那一抹阳光。
林南笙红着眼眶,笑得很开心,浑身上下一股甜甜的糖味,唐清竽忍不住凑近几分。
她和他认真低头写作业,中途下课黎乐溪来找林南笙,
“听说你们检木棉花被老王批了?”
“嗯嗯,不过已经认错了。”
唐清竽想起这件事就来气,没有说话。
“姐,你道什么歉啊,这是正常休息活动,老王也太过分了。”
黎乐溪心里为她感到愤愤不平,本来就对老王窒息式教学感到愤恨的她更是大肆吐槽他的管理方式。
“卧槽,你哭了,眼眶都肿了。”
黎乐溪心疼地捏捏林南笙的脸蛋,心里怨恨更深。
“我看看。”
唐清竽把林南笙的脸扭过来看。
“还真是。”
他开始加入黎乐溪的吐槽,以解口头上的怨气。
晚自习结束,林南笙身心疲惫,趴在桌子上打盹十分钟,被黎乐溪半拖半拉,扶回六楼的寝室。
唐清竽在一楼给了黎乐溪一盒感冒药。
“黎乐溪,麻烦你今晚和明天给她吃。”
“好,估计生病了。”
黎乐溪一层一层把林南笙扛回寝室,帮她,洗完剩下的两件衣服挂号,又给她跑到三楼打热水上来冲一杯感冒药。
“黎乐溪……我难受……”
林南笙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虚弱无比。
“没事,我陪着你呢,喝了药睡一觉啊。”
黎乐溪把杯子喂到她嘴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喝完全部药,又给她盖好被子。
她上床前,,林南笙已经睡着,偷偷摸一下脑袋,些许烫手。
无奈没有体温计,也没有办法判定是否发烧,黎乐溪只能满眼担心。
第二天,林南笙头晕,四肢发软,黎乐溪拿班里的体温计测温,三十六度五。
正常体温,但是能明显感受到比黎乐溪的额头烫。
“要不报告老师吧,你那么难受。”
“……算了吧,上了课再说。”
一整节课,林南笙昏昏沉沉,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还是照旧听课记笔记,只是吃力不少。
每一节课间,唐清竽都给林南笙下楼接满满一杯热水,希望能让林南笙好受些。
大课间,老陈那边是万万不可请假的,林南笙选择撑着跑完。
一公里多,林南笙硬是按照正常速度跑完,回到课室,她想吐。
可惜又上课了,继续苦苦支撑。
中午,林南笙没去吃饭,趴在教室休息。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她实在难受,思索再三,走到校讯通前。
站了五分钟,她组织好语言,颤抖的手拨打叶辰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喂,谁啊。”
声音冷漠无情,像是南极搬来的冰山。
“妈,是我,我好难受,好像发烧了,但是班里体温计测出来正常,我头好晕,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医院。”
“不是没发烧嘛,我现在离不开身,南笙,你要理解妈妈啊,请假一天要被扣好多工资呢,晚上我让人送点药过来啊。”
说罢,对方匆匆挂断电话。林南笙继续回到课室趴着,感觉脑袋在燃烧,很烫很烫。
可是,她的心是冰冷的,自己解决。
唉,人家肚子痛头疼脑热就立马回家,凭什么她林南笙要自己解决。
这样对待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她为什么不心寒。
唐清竽焦头烂额,可是无可奈何,也没有其他退热的药,林南笙又不给告诉老师。
“老师那么忙,别添乱了,我自己撑一下吧。”
林南笙的原话。
她甚至没有说出给叶辰打电话的事,也没有口头抱怨一句。
下午放学,她撑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体力不支倒在走廊上。
“林南笙!”
唐清竽上去搀扶起她,林南笙整个人软趴趴的,好像没有骨头,身体炽热。
黎乐溪疏散人群,和蒋磊一起帮唐清竽把人扶进课室。
老陈回到课室发现林南笙,上前焦急地询问。
“老师,她好像发烧了,很难受,撑了一整天。要不给她批个假条吧。”
“南笙,和家长说了吗?”
“老师……说了,妈妈说给我送药,可是……我想去医院看病。!”
“住宿生一定要家长来接啊,你一个人……出不去,再找几个人吧。”
“我妈妈太忙了,来不了,我自己能行。”
林南笙还在为叶辰着想,坚决不再给她打电话。
“老师,我和她去。”
“唐清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