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了。”
谢杳四下打量,借机与郎中攀谈。
“姑娘客气了,这附近的百姓不多,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看诊,不甚辛劳。”
谢杳故作惊诧,默默思量:凉州城内的人口虽比不得长安,但也不会稀少至此。他们一路西行,入城后又走了很久,想必段府的位置应是处在城中西北角或西南角。
回到段府后,谢杳闭目回忆着刚才的行车轨迹——从医馆出来,马车先是直行了一段路,而后向右一拐,行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向左一拐,紧接着向右,最后直走到头,就是段府。
她借着月光,用头上的簪子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画出了一个轨迹图,最终得出了结论:段府在凉州城西北角。
“刷啦——”
几只麻雀接二连三地从树枝上振翅飞走。
这声音引起了谢杳的警觉,她极快地起身,挪动到门边,悄悄向外观察。
霎时,从檐上跃下几个黑影,向院内各处散开。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谢杳的眼眸之中。那人一袭白衣,在黑夜里格外惹眼,与刚刚的几道黑影一同跃进院内,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待他走近,谢杳蓦地扬声喊道:“子启!”
元序循声,极快地跑向谢杳所在的那间厢房,却还是慢了一步。
自厢房隔壁忽然冲出几个壮年男子,他们一拥而上,打开门,将谢杳拽了出来。
其中的一个男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刃,架在谢杳的脖子上,朝院内喝道:“都退出去!否则我杀了她!”
安西军精锐见状,都犹豫着望向太子。
“别……别杀我。”
谢杳声音微颤,故作惊恐,向元序眼神示意。
元序会意,“拿弓箭来!”
挟持谢杳的那人慌了神,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短刃。
元序勾了勾唇,瞄着那人肩膀的方向,毫不犹豫地将箭射了出去。
那人见状,连忙将谢杳往外一推,蹲下身去。
谢杳被绑着双手双腿,维持不住平衡,身子向左一斜,直直地摔在地上。
元序疾步跑过去,将她抱到一处安全的位置,为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昭昭,你怎么样?”元序一脸焦急,眸中满是担忧。
谢杳不答,张开双臂,与他紧紧相拥。
元序舒了口气,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谢杳的后背,似是在告诉她,不必担心,有我在,你不用再一个人去面对了。
待安西军精锐稳定住局面,队中牙将走上前向太子问道:“殿下,如何处置他们?”
“依大晟律法处置。”元序淡淡说道。
挟持太子妃,按律当斩。想到这儿,谢杳急忙拽了拽元序的衣袖,向他摇头示意,“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元序抬眸,目光扫过面前跪着的十三个乞丐,“孤乃大晟太子,尔等可知罪?”
那群乞丐们闻言,大惊失色,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彼此,得出了一个极为骇人的结论:这位“任小姐”根本不是什么富商任氏之女,自始至终,那黑衣人要他们绑架的就是大晟的太子妃。
“殿下恕罪,我……我们当真不知是太子妃,若是知道,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元序眉眼冷了几分,“是何人命你们这么做的?”
那位姓苗的男子抢先开口:“我们本于长安永阳坊附近乞讨,并无害人之心。立冬那晚,忽然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帮他一个忙,就能出一千两银子。我夫人患有心疾,诊病要花大量银钱,我实在拿不出,便应下了。”
谢杳轻叹:“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那黑衣人怎会无缘无故找你们帮忙?”
“怀疑过,可我实在别无他法,给夫人治病等不得了。何况据他所言,我们只需用他给的药粉,将富商任氏之女迷晕,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他为我们提供马车,让我们将任小姐送到凉州城待上几日,便可拿到银两,自行离开。”
谢杳又问:“那你们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给了我们一幅画像,那画像上的面容,便是太子妃您的面容。将您劫走那日,也是他将我们送到常乐坊埋伏的。”
谢杳长长地叹了口气。
“求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妃恕罪!”
那群乞丐们纷纷叩首,跪地求饶。
“你们为了一己私欲,便不问缘由,不明就里地将人劫走,可有想过她也会与亲人分离,也会因你们此举而受到伤害。”谢杳移开目光,让自己沉下心来,“不论我是不是太子妃,你们此举都是罔顾律法,罪责难恕。”
元序接过她的话,“将这些人押入牢中,依大晟律,执持人为质者,处流放之刑。”
“流放?不是斩首!”乞丐们闻言,纷纷叩首,“谢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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