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电闸,毫不犹豫一拉。
楼上传来惊呼,接着是东西叮了咣铛翻倒的声音。
她一吹刘海,带出一声口哨,黑发飞起又落下。
沈棣棠早上起来英明神武地穿了五三练习册那么厚的秋裤,她毫不犹豫地扣上羽绒服的帽子,钻进风雪里,去别墅区打发时间。
走到别墅区门口,她却发现一楼正门上的封条没了,她慌里慌张地晃醒熟睡的门卫,得到了预想中的糟糕答案:
“法拍流程走完,刚卖出去。”
沈棣棠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连谢谢都没说,步履虚浮地走到蜡烛壁画前,茫然地眨眨眼。
她想,她家怎么不是凶宅呢?
是凶宅就肯定没人要了,没准等她攒够钱还能自己拍回来。
话说回来,她要是从今天开始每天在窗外装神弄鬼,还来得及吗?
化学课刚讲过白磷燃点低,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不过这玩意好搞吗?
沈棣棠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出许多个把别墅变成凶宅的方案,感觉每个方案都很有亮点。
方案编号变成两位数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一颗心早就沉了底,坠得她五脏六腑都生疼。
方案统统是鬼扯,她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沈棣棠在刺伤气管的寒冷空气中,又一次嗅到薄荷的香气。
她一抬头,果然看见愉琛站在隔壁别墅二层的平台上,叼着烟看过来。
慌不择路的对视,比雪地更晶莹。
雪花自半空中飘来,整个世界都像蒙上薄纱,朦胧婉约,连蜡烛的火光都黯淡下来。
寂静的夜晚,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上来吗?”
“你,给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