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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居然对着学姐跪下了。
这是什么路数!?
我直接愣在了原地,这学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能让四只厉鬼下跪。
下一秒,只听学姐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 · · 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那人还在城市里,报仇之后,就走吧。”
报仇?那人?
我听得很是迷惑,好像这个学姐知道这四只厉鬼的往事。
但不等我细想,沈见山身子一歪,直接趴在了地上,其余三只虚影也消失了。
学姐没有和任何人多说话,带着刚刚苏醒的萱姐等人直接离开了。
我和刘天放还有包如龙抬着沈见山下了老楼,在外面花园里凑活了一宿。
至于张洋和他那个小三,包如龙打电话叫了一辆救护车,把二人送到了医院。
后续听说张洋没什么事儿,但是“萎”了,那个女生也和他分手了,并且将张洋不举的消息散播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个顶着黑眼圈回了宿舍,刘天放气得够呛,主要是觉得被萱姐等人摆了一道,鸭子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差点把小命丢了。
就在我们沉浸在被萱姐等人摆了一道的愤懑之中时,一个重磅消息,也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巷尾悄无声息地传播开去。
就在昨晚,城南一个老小区死了个人。
按说命案这种东西,消息都被严格把控,基本很少有流传出来的。
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案发的小区居民很多,所以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传开了,而且还有细节。
死者三十二岁,男性,而且据说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学长,目前在一家出版社工作。
最先发现死者的是与其一起合租的室友。
死者被发现时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死不瞑目,手里还拿着一把斩骨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而死者的龙根就被抓在自己手里。
据说那个室友当场就吓晕了,半个小时后才哆哆嗦嗦报了警。
由于案件太过离奇,一时之间满城风雨,有人说死者是磕了药,还有人说死者其实是精神病。
但在我们学校里,还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来源已不可考,但内容却很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消息说,死者叫孟昌,十年前在我们学校念书,和外语系的一个女生谈对象,结果半年之后,女生觉得和孟昌三观不合决定分手。
孟昌哀求无果后,在一个清明的假期,以见女生最后一面为由,将一袋水果交给了女生,期间孟昌说的情深意切,并表示自己想通了,双方好聚好散。
女生信以为真,在之后将水果带回宿舍,与舍友分食。
当晚,四人暴毙,经鉴定,尸体中含有剧毒氰化物。
但那兜子水果却不翼而飞,以至于孟昌是否是凶手没有了直接证据。
之后,校方为了校园环境的稳定,并没有公布具体细节。
一时间,校园里各路消息满天飞,不少小情侣也遭遇了感情危机。
为此,校方决定在本周三,也就是大一新生军训前一天,举办校园安全专项讲座。
讲座由各系自行举办,除了大四学生,其余三个年级全部参加。
会堂里,随着一个中年秃顶系主任拍了拍麦克风,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
至于讲座内容,那无关痛痒,无非就是辟谣加吃定心丸,至于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无人完全知晓。
我百无聊赖之际,却猛然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是萱姐她们那个四人小团体,就坐在离我们不到十步的地方。
恰好此时,那个冷冰冰的学姐也慢慢扭头和我对视。
萱姐四人,长得各有千秋,这个冷冰冰的学姐更是眼含繁星,面如桃花。
她眼神之中的深远幽邃,让人不自觉地沉陷其中,我也是如此。
恍惚之间,我看见了一个古老幽暗的山洞,山洞里满是五彩斑斓的迷雾,而在彩色的迷雾之后,在洞穴的深处似是一汪幽潭。
幽潭之中,一个庞然大物,将半个身子露出水面,半隐半现在迷雾水波之后,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猛然睁开,并死死地盯住我。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从后腰抽出了五雷令牌。
“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那天,坐满了我们全系三个年级,总计七千余人的会场安静异常。
四千余双眼睛都看向了我,十五秒之后,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猪叫般的哼笑,紧跟着,雷鸣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会堂当中,可谓绕梁三日而不绝。
我看见秃顶主任在讲台上气得浑身发抖,就连脑袋上仅剩的三缕细丝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个学生,滚出去!”
“诶。”
我从前排兄弟的座椅靠背上下来,灰溜溜地出了会堂。
临走之前,我回眸看向冷冰冰的学姐,她嘴角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校园的传奇人物,人送外号“报名哥”。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郁闷地抽着烟,心里不断在想那个冷冰冰的学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个山洞,和水潭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当天下午,刘天放三人从外面回来。
“别郁闷了年儿,不就是出丑吗?这老话说得好,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笑去吧。”
刘天放显然不会安慰人,他这么一说,我更郁闷了。
“对了年儿,你今天到底咋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起癔症来了?”
沈见山问道。
山子是老实人,他这么一说,我才把实情吐露出来。
刘天放听后,立马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好办,我这就去查,保管给你把那娘们儿的底细查个底朝天,老包跟我一块去。”
说罢,刘天放拉着包如龙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