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一见在蓨县的崔氏族人。
“小妹!以前兄长以为,碰到的男子中,能称为好丈夫的,只有世民一个!没想到,还有人能和世民一样!”
长孙无忌望着伏子厚的背影消失后,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小妹感叹道。
他与妹夫李世民关系甚好,往日都一同打猎,一起吃喝。
自从妹妹嫁给李世民,李世民对小妹就宠爱有加,特别是两年前,李世民的母亲窦氏病重,小妹没日没夜在床边照顾窦氏,虽然窦氏最后依旧离世,但小妹的所作所为,世民都记在心里,从那之后,本就宠爱小妹的李世民,只要小妹开口,李世民从不拒绝。
他以为妹夫李世民,已经是天底下难得的好良人,不过听到那伏子厚抵押佩剑的事情,还是被其感慨到,无他,小妹是个难得的大美人,但李姹,他也见过几次,可是一个从小就不能说话的哑巴。
这在世人眼里,可是不详之人。
天底下无论穷富,能有几个人不在意娶一个不详之女回家里,更别说真心对待。
“是啊!能用自己的爱剑,去换一只发簪给未婚妻,这样的人太少太少!在他眼里……未婚妻一定很重要。”观音婢轻声说道。
“可惜本来世民也打算要过来的蓨县的,后面因为要与兄长留在河西,这才不能与我们过来!若是世民碰到这子厚,怕是定会喜欢!”
长孙无忌面露惋惜,笑着说道,他清楚妹夫世民的为人,世民重情重义,往日里也最喜欢重情重义的人。
“你没听到清河的事情?他若是过来,怕是会忍不住参合,太过危险!”
观音婢听到兄长的话,转头看向兄长,绝美的俏脸上,露出少许责备,她知道丈夫的一些事,也知道丈夫与大郎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面对清河崔氏的人情,她清楚,自己丈夫肯定会心动,忍不住带人去清河与张金称交战,这实在太过冒险。
“小妹,你怎么那么害怕世民被伤着!你是没与世民去打猎,否则你肯定知道,就这清河之围,若是世民到来,轻轻松松化解!”
长孙无忌看到小妹的脸色,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小妹这也太害怕世民受伤。
看着小妹不理自己,跟着母亲她们,朝着李府后院走去,长孙无忌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跟在小妹身后。
…………………
李府客房里。
因为崔禹哲重伤,需要安静,故而除了崔氏的长辈会过来看望外,其他时候,都只有崔文瑾守着。
看守房门的是李府的家仆,见到伏子厚,自然认识,故而没有阻拦。
房间里,崔文瑾看着面色苍白的兄长,双眸已经哭肿。
“崔兄还没有醒来?”
伏子厚来到窗旁,皱眉看向崔禹哲。
“你这骗子,过来干什么?”
崔文瑾一边抽泣,一边看向伏子厚,虽说眼前这骗子的样貌让她意外,但这一刻看着昏迷的兄长,她已经没有理会这骗子的心情。
回想以往兄长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不管自己想要什么,兄长都会宠溺着自己,崔文瑾害怕兄长若是醒不过来,自己要怎么办。
“骗子?文瑾姑娘,子厚何时骗过姑娘?”
伏子厚听到崔文瑾的话,顿感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方才接触不久,这话还真容易被别人误会。
“是不是骗子,你自己知道!”
崔文瑾不想与伏子厚争论这些,看着昏迷的兄长,抬手擦干泪水,顾不得眼睛的轻微疼痛。
“你知不知道清河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下?”
崔文瑾轻声询问道,神情有些柔弱。
她一直守在房间这里,看着兄长,对于清河的事情并不清楚,眼下除去做兄长,她也担心清河县里的父母、姐姐,还有族人。
“听说蓨县驰援过去的兵马,已经全部被杀,逃回蓨县的不过十之一二!据那些逃兵所看到的,回来禀报,你崔氏的那些长辈都推测,可能明日,清河县就会失守!”
伏子厚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骗过崔文瑾,听到崔文瑾的询问,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别等会自己真成她眼里的一个骗子!
“什么?明日!!!”
崔文瑾听到伏子厚的话,瞳孔一缩,神情大变,转过身双手紧紧抓着伏子厚的衣服,慌乱的看着四周,似乎在不断找什么。
“你去了也没用!你那些长辈,还有院子里那么多人,都没办法!”
伏子厚看着拿起佩剑的崔文瑾,无奈的叹口气。
崔文瑾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想到眼下的情况,伏子厚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她心中。
“可我父母……”
崔文瑾那红肿的双眼,再次落下两滴泪水,随着佩剑掉在地上,崔文瑾绝望的闭上眼睛,满脸痛苦的靠着床边,瘫坐下去,蜷缩身子痛哭着。
伏子厚见到崔文瑾的模样,又看着床上的崔禹哲,想到后世中,李渊杀窦建德后,河北在李唐一朝几百年,都不愿意真心归附。
“虽不知为何要说我是骗子!但眼下,我要问一句,你们崔氏说话,算不算数?”
伏子厚深深吸口气,目光从崔禹哲身上,转而看向地上的崔文瑾。
崔文瑾听到伏子厚的话,几息后,方才慢慢抬起头,少许凌乱的长发下,俏脸上的双眼,满是泪水的看着伏子厚。
不知道伏子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伏子厚从床旁边的木桌上,拿起崔禹哲的身份牌,随后弯下腰,捡起崔文瑾掉落的佩剑。
“我不一定能帮到崔氏,我只能尽力!你记住,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回不来,你要给我照顾我的家人!”
伏子厚看着泪眼模糊的崔文瑾,轻声说道,随后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等哭泣的崔文瑾,明白过伏子厚的意思时,突然一愣。
“喂!你别冲动,等会没了性命!”
崔文瑾呜咽的语气,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