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谋划,此处暂且保存较好。
两人又在沉眠谷探索一阵,确定没有其他异样后,这才急速返回营地。
在赶到营地边缘时,涂山世玉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斩:“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保密。”
陆斩明白她的意思,道:
“你放心,沉眠谷的事情不简单,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绝不会泄露半个字,这点数我还是有的。”
涂山世玉皱眉:“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陆斩一怔,而后恍然:“你说的是金铃里面的事?仙子放心,我必会守口如瓶,不会损毁姑娘清誉。”
涂山世玉面色镇定,心底却觉得怪异,实则金铃的事情就算传出去,谁又会跟她青丘帝姬扯上关系?只要她自己不当回事,尴尬的就是别人。
眼下见陆斩一脸认真,她也不好上纲上线,态度也随着软了些,轻声道:
“陆公子,我不知道你来南疆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南疆时局复杂,相当危险,自己珍重。”
陆斩点了点头:“多谢仙子关心,时间不早了,回吧。”
涂山世玉看了看沾满血污的长裙,略作思索道:“你先回去。”
……
天际泛起鱼肚白,一缕霞光自东方升起,将整座荒原都笼罩在橘色柔光里。
营地里面静悄悄的,太剑门三剑客还未苏醒。篝火烧得通红,时不时爆出火星子,发出噼里啪啦之声。
陆斩甫一靠近,凌仙子便倏然睁开双眸,看到那张熟悉至极的俊秀面孔时,她略微松了口气,又朝着陆斩身后望去。
身后山林黑压压一片,并没有第二道身影。
凌仙子压低声音道:“跟丢了?”
陆斩半躺在两人中间,头枕着小白蓬松的毛发,叹气道:
“没跟丢,我在沉眠谷外头追踪到了她。我俩一起进谷瞧了瞧,她在后边儿,马上就过来了,今晚也算是有些收获,但不多。”
凌皎月见陆斩神色不佳,冰冷的神色多了抹柔软,声音轻柔:“谷里没有想要的东西?”
陆斩眼神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说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沉眠谷里确实有东西,但跟我们想象中不一样。我们在里面碰到了两头老蛟,还有两个道士,跟一座古怪的山洞…”
陆斩将沉眠谷发生的事情告知,想听听凌仙子的看法。
凌仙子听完后,有些遗憾:“看来先前的探子,都被那两个老道害了…线索岂不是又中断了。”
气氛陷入沉默。
凌皎月怕陆斩心情郁结,便转移话题:“若是东西好寻,也用不着我们前来,更何况涂山世玉不也没得手吗?”
“咱们不能小瞧涂山世玉,她在隐藏实力的情况下,都能跟老蛟一战,若是放开手,估摸着能拿下这两头老蛟。”
“据我了解,青丘的仙法大都阴柔,可她琢磨出的仙法都十分霸道,就是特征太明显,容易暴露身份,她这才不敢用…”
“……”
姜凝霜不待见涂山世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嘲讽:
“看你说的,好像她多厉害似的。就算她真的厉害,你也没必要这么吹,又不是你自己这么厉害。”
凌皎月神色淡淡:“她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你是废物却是真的。”
“………”
陆斩见两人要吵起来,连忙见缝插针,道:
“好啦…重要的不是涂山世玉厉不厉害,而是沉眠谷的事。你们两个看看,有没有见过这样标识的令牌?”
令牌是在两个老道灵戒中拿到的,陆斩跟涂山世玉一人拿走一个,希望能找到点新的线索。
姜凝霜盯着令牌瞧了瞧,忽然朝着旁边指了指,小声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东西跟太剑门的腰牌很像?”
陆斩没注意过太剑门的腰牌,眼下听到这话,起身瞧了瞧。
三剑客腰间都挂着腰牌,跟沉眠谷这块,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上面的刻字不同,应该是代表着不同身份。
陆斩盯着太剑门三剑客,神色带着几分玩味:“啧…没想到那两个老道,竟然跟太剑门有关系。”
凌皎月握住旁边的剑,嗓音清冷:“要不把他们抓起来审问一下?”
“不用。”陆斩略微思索,道:“虽然同出一门,但未必同流合污。更何况,这三人能被涂山世玉的药放倒,可见警惕心很低,应该干不了大事,等他们醒来打探一下即可。”
凌皎月觉得这样确实靠谱些,便将剑放下,抬头便看到远处山林路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
凌皎月连忙将幂篱面纱放下,低声问:“对了…她没发现我的身份吧?”
陆斩看她担惊受怕的样子,挑眉道:“你俩并不熟络,你又易容了,她不会认出你的。”
凌皎月这才放下心来,正因为她易容成暖床丫鬟,这事才不能传出去。
在陆斩面前不要面子,可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些面子的。
“踏踏踏——”
脚踩落叶的声音由远及近,身着雪色长裙的曼妙身影,款款行至营地。
涂山世玉雪裙如玉,周身透露着一股圣洁气息,她换了件干净衣裳,染血的长裙已经消失不见。
陆斩打量了她一眼,察觉到她发间传来淡淡幽香,难怪回来得这么慢,感情还特地抽空洗了个澡。
“……”
涂山世玉行至近前,目光落在凌皎月跟姜凝霜身上,并未觉得尴尬,而是当着她们的面,掏出一枚白瓷瓶,给太剑门三剑客解毒。
“这女人脸皮真厚呀…”姜凝霜瞪着大眼睛,小声地嘀咕。
明明偷偷给大家下毒,现在却跟没事人似的,甚至光明正大地掏出解药,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意思。
想到凌皎月对涂山世玉的描述,姜凝霜神色逐渐变得郑重,她打量着涂山世玉的身躯。
到底是青丘狐狸精,身段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