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的事,我托人查了查,也自己去看过,你做得很好。这些年,老爷子身边,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没做到位,辛苦你了。往后要是有什么事,跟六伯打电话。你爸那边,我跟他谈谈。”
谢轻意轻轻地“嗯”了声,没说什么。
谢承勤想了想,又清清嗓子,说:“你钰堂姐其实挺好相处的,你多搭理她几句,多给她几个眼神,兴许就能玩到一块儿了,你们年龄相仿,都还是学生没毕业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她明天来看看你,行吗?”
谢轻意看明白了,这是来表达关心来了。她说道:“六伯别担心我,我挺好的。”她顿了下,又说:“谢老七那里,烦您操点心,我跟他们还是少些往来的好。”
她实在是不想见到谢老七夫妇,容易崩心态。
谢承勤点点头,道:“待会儿我就去找老七。”
他又犹豫了下,又说:“轻意,这个,你看……”
谢轻意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今天谢老七带我去看过精神科了。”
谢承勤愣住:你怎么知道我要提去看精神科的事。
谢轻意淡淡地解释道:“你的语气、表情,要提的,也就这事。谈别的,用不着欲言又止有顾虑。我能在爷爷办丧事的时候捅自己一刀,任谁都会想是我心理或精神上出了问题,我跟谢家的其他人关系不好,你要是不来找我聊聊,担心我还闹出什么事。毕竟,你是唯一还愿意能跟我往来的长辈。”
谢承勤心里的那点想法让谢轻意一举道破,先是愣了好几秒,随即对她有点刮目相看,直言:“小侄女,你有点东西啊。”听这话就知道不是拎不清瞎作的。
他估计谢轻意肯定不乐意去,打算先劝一劝,慢慢给她做点心理建设,等到她身体好了,约个时间,找个精神科或心理科大夫看看。她要是同意,他好联系大夫。不同意,就再找机会做思想工作呗。哪想到已经去了,倒是有点意外。
不对!谢承勤忽然反应过来,提高音量,问:“今天?”
肠子捅断才治了几天,就拉出病房带去精神科?这路上来回折腾,一旦动到伤口,来个肠破裂、腹腔感染什么的,治起来会相当麻烦,且很遭罪。
谢轻意轻轻地“嗯”了声,说:“今天上午已经看过了,如你们所料,有精神病。”
谢承勤真想问一句,谢老七是不是有病?
他不敢再聊下去,怕再激刺到谢轻意。他说道:“行了,我这就去找老七谈谈,你安心养伤。”起身,走了。
他到病房门口,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谢轻意,突然间有点看不下去。
才二十岁!
独生女儿。
弄成这模样。
谢轻意等谢老六走后,拿起手机看消息、邮件,回复信息。
她忙了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走近,敲门声响起。
又是施言。
谢轻意抬眼看去:今天不是来过了吗?
一抬头就看到施言手上提着个大袋子,里面是一个带盖的大汤碗,还有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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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茶几上的袋子,一眼认出里面有好几款谢轻意爱吃的水果零食,心道:“谁来过啊。”
谢轻意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有朋友的。谢家人里还有了解谢轻意口味喜好的?她不动声色,笑盈盈地走进来,将提来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说:“土鸡老火汤。”
谢轻意的目光在鸡汤和施言之间来回,问:“有事?”之前都是一天一趟,今天来两趟。
施言取出碗筷,盛鸡汤,说:“不能单纯送晚餐?你现在能吃点流食了,给你补补。”
谢轻意没拒绝,但喝了半碗鸡汤就喝不下了。
肚子疼,也没胃口。
吃多少算多少,施言没勉强谢轻意,而是略坐了一会儿,收拾了碗筷勺子告辞走了。
谢轻意听到施言离开的脚步声,又等了一会儿没见施言回来,招来保镖问,确定是真走了,有点诧异:真就是单纯来送晚餐的?
不打听点情况?不交流下进展?不开展下合作?不套点谢承安的其他罪证?
她随即又想:挺有耐心啊。
夜里,谢轻意的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上厕所有血,肠子又出血了。肚子疼,怀疑有肠粘连情况,这些都是肠道损伤术后容易出现的情况。
医生得知她今天出去过,骂了她一通。
谢轻意痛得一夜没睡,到半夜的时候发起了烧,之后便睡得昏昏沉沉的。
她忽然在想,要不叫来律师,立个遗嘱,把名下的所有财产全捐给山区小朋友为支援祖国教育事业做点贡献,然后就这样走了吧。
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
手软软的,有着女性独有的纤细感,手掌微凉,落在热热的额头上,竟有些许舒适感。
她睁开眼,正好看到施言俯身凑过来盯着自己打量,那眼神不是担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