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刚刚那个被你消灭掉的怪物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什么?”
“什么感觉?马上就会被干掉的东西,我应该对它有什么感觉吗?”
“啧,你再想想。”康斯坦丁拼命暗示,眼皮子都快提拉抽了。
杰森努力回想:“它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黑暗的,冰冷地灼烧着的——”
“死亡的味道。”他喃喃。
“Bravo,杰森!我就知道你的灵魂不是白白被这玩意儿腌入味的!”
“你这不是比我更地狱么。”杰森无语,“那个东西不可能代表死亡,它配不上这么高贵的名号——它只是一个躲在暗处鬼鬼祟祟不敢露头的小偷。”
康斯坦丁一脸惊叹:“有时候我真为你的灵感震惊,杰森——你真的不考虑去学魔法么?我现在已经调查到的有:它在试图窃取死亡的权柄。”
“······我知道。”
“也是,关于这点应该没人比你更了解了。不过,杰森,我们都知道蛇的习性——它们受伤之后总会选择龟缩不出——在重创了那条蛇之后,你真的没有再听到过它的嘶语吗?”
康斯坦丁有时候的眼神真的很讨厌······就和布鲁斯的一样。
锐利得彷佛能看穿一切,强迫你直视你所有的痛苦,不允许你有任何逃避——惹人烦的追根究底。
“······我不知道。”杰森垂下眼睛,“康斯坦丁,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无法区分现实和幻境?”
“经常。”康斯坦丁难得正色,他已经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从新的安全屋的酒柜里给自己拿了瓶最贵的酒,正往杯子里倒,“在我醉醺醺地被酒精淹没的时候,什么事我都分不清。”
“眼前的一切是模糊的,记忆是混乱的,头脑是昏沉的。
“我清醒的时候总是问自己,我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我必须要一遍遍见证那些我永远无法抓住的人的逝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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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所有的所有听起来就像个苦涩的故事汇集了所有悲剧,然后挑了我这个倒霉蛋去做那位注定要失去的主角。”
“思考这些总让我痛苦,所以我抽烟喝酒,我疯狂迷恋着那点化学物质给人体带来的刺激好糊弄自己的脑子——别再假装自己还有良心。”康斯坦丁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酒可真是带劲!”
他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唯有那个时候,我才既无青春也无老年,而只像饭后的一场睡眠,把两者梦见。”*
杰森仍然注视着自己前方的地面。
他像是在走神,又像是在默哀。
康斯坦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新的,却没再牛饮似的继续了:“那你呢,杰森?”
“它总是变幻着声音在我脑子里出现:有时候它年轻到入耳及听全是天真,有时候它也苍老得像个不久于世的老人;有时候它像情人一般密语,有时候它暴怒得像是在呵斥;它忽远忽近,时而在远处听不真切,时而在脑海深处嗡鸣不息——”
杰森突然伸手敲了敲康斯坦丁面前的桌子:“给我倒一杯果汁。”
“你只有酒杯。”
“就用酒杯。”
“真不来点儿?”
“难喝。”
“那你安全屋还放酒做什么?”
杰森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他眼神漂移:“总得证明一下我也是大人了。”
康斯坦丁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再来一遍呗。”
杰森瞪了他一眼:“把果汁给我!”
康斯坦丁笑得把自己呛了好几口。
很难说他再问这一句是不是故意的。
杰森一把接过康斯坦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