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自己的想法,那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一定是要坚决剔除的,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革命者,甚至有可能堕落为反动分子,在革命之中,一个人如果太过在意自己的感受,是极其危险的。
所以,即使是本着“挽救黄菲”这个出发点,陆绍功也急于把她的脑子给转过来,倘若可以,他真想撬开黄菲的头盖骨,把一打马列和毛主席的书给她塞进脑壳。
陆绍功正在这里筹划着,要怎么样再加一把火,把黄菲这个牛皮筋彻底煮烂,那边黄菲则已经陷入更加痛苦的焦灼之中。
这个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黄菲发现自己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来,已经过了一周时间,还迟迟没有动静,自己的经期一向是很准的,这一阵虽然艰涩,却依然如同时钟一样,顶多延后两三天,绝不会过了一个礼拜,还一点血丝都不见,黄菲是懂得一点关于女人身体的知识,在家里母亲对她讲过,在女大,旁听卫生课也学到过,所以一想到那样一种可能,黄菲就感到心慌。
这一天好在是没有工作,礼拜天大家都休息,黄菲去隔壁窑洞听提琴,听了一阵觉得不是很有滋味,胡瑾拉的都是革命乐曲,慷慨激昂,往日自己也是爱听的,只是这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有点听不得这个。
于是黄菲便请求:“胡姐姐,能拉一首小夜曲吗?就是肖邦的那一首。”
胡瑾微微一愕,随即点了点头,变换曲调,拉起肖邦的降E大调小夜曲,舒缓的曲调如同夜色一般,逐渐浸染整个窑洞。
这首曲子对胡瑾来说,本来也是非常熟悉的,只是这一阵有些生疏了,一两分钟之后,过去的感觉便又回来了,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在拉琴,一边拉着琴,头脑里翻滚着近来大家都在学习的,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不多时,这一首曲子拉完,胡瑾放下提琴,静静地望着对面的黄菲,今天的黄菲,很显然心事重重,不过这一阵,她哪一天不是沉忧满怀呢?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就要面对这样的风雨,这样一朵鲜花,便要在严霜之中失却了娇嫩的颜色,如今的黄菲,面色显然比从前苍白,不复再是那样红润,延安的小米饭曾经让她的身体结实,充满活力,如今却苦涩难咽了。
黄菲也正在怔怔地出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发觉窑洞中的提琴声已经停止,过了一会儿,她才恍然觉悟了,两眼的焦距终于凝聚到胡瑾的脸上,忽然之间说道:“胡姐姐,我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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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这样一句话,胡瑾起初一愣,转瞬间便变了脸色,痛心疾首脱口而出:“黄菲啊,你怎么这样糊涂!”
怀孕这件事,在延安是这样轻易的么?或者是即使在延安,难道就可以轻松看待?黄菲还这样年轻,尤其是,她还没有结婚啊,未婚先孕,这在延安也是丑闻,胡瑾的脑子急速转动,如今的黄菲,要想摆脱困境,或者是赶快找人结婚,证明孩子的合法性,或者就只能冒险打胎,至于这孩子究竟是谁的,胡瑾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要去追问,和谁有的都且放在一边,赶快处理这胎儿要紧。
然后胡瑾马上便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要结婚呢,还是要打胎?”
面对着胡瑾这位大姐姐,黄菲一时间失去了之前勉强的镇定,露出了原本的六神无主,流着眼泪道:“我想结婚,可是景斌不在……”
胡瑾便明白了:“孩子是景斌的?”
黄菲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胡瑾直捶自己的大腿:“这可怎么好?上前线的人,一时半刻不能回来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显怀,那时候就不能瞒人,你若是要和组织安排的人结婚,不多久难免要知道,男同志得有多高的觉悟,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