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上海,野心家的乐园,只可惜未必适合他,况且年纪又大了,再难有所作为,这种情形之下,傅传芳揣度,黄老爷要自保都为难,更何况帮助女儿。
所以傅传芳之前在家信中特意说,小姑与自己一起来香港,这些年多承婆母爱惜,小姑帮衬,这两年更是姐妹两个扶持着度过,如今小姑也是飘萍,将来不知如何,虽然没有明言,因为还不知小姑的意思,不过文字之间探询家人的态度是很明显的。
果然,父母“闻弦歌而知雅意”,看懂了自己信中所言,回信中便说邀请妹妹同去,毕竟是一家人,患难之中但凡能够,理应援手,于是这时候傅传芳便与梅思说了,很希望她能够一同去台湾。
不过纵然傅传芳很是恳切地劝说,梅思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婉拒了:“姐姐,让我再坚持一下,倘若后面实在无法,便去投奔伯父伯母,还有姐姐。”
傅传芳暗叹,看来是不成了,妹妹的本领她知道,妹妹的性格她更了解,倘若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职业,只怕妹妹宁可去工厂,当一个女工,以解眼前之急,也是不肯去台湾的。
既然与家里通了音信,傅传芳在港岛便不肯多停留,第二天买了船票,第三天预备动身去香港,临别的前一晚,姐妹两个难舍难分,梅思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绢包,塞给了傅传芳:“姐姐且把它留在身边,以备急需。”
傅传芳打开一看,是一枚宝石帽花,黄金的底座,十几只红宝石和翡翠镶嵌在上面,还有许多珍珠,这一只帽花,着实名贵得很。
宝石的光刺人的眼睛,傅传芳心中乱跳,实在意动,定了定神,却仍然把帽花还给梅思:“妹妹实在有情,不过这帽花,你还是自己留起来,我纵然囊中不丰厚,在那边毕竟还有亲人,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一点钱财傍身,才更牢靠。”
梅思笑道:“姐姐放心,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事情做,到那时就可以养活自己,我毕竟只是一个人,凡事好说,不比你还带着宝凝,只怕宝凝将来要用钱,虽然有亲人在台湾,不过这种时候大家都难,姐姐还是多留一点东西在身边。”
两个人好一番推让,最后傅传芳终于含泪收下了帽花,次日二十一号,梅思与傅传芳在码头洒泪分别,宝凝抱住梅思的腰,连声说着:“姑姑一定要去台湾看我们!”
梅思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想,那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送别了傅传芳与宝凝,梅思回来女青年会,加紧找工作,虽然住宿花费低廉,然而其它也要花钱,职业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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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有着落,梅思心中想的确实就是,倘若再没有职位,那么工厂女工也要做了,虽然辛苦,却也是能做的,毕竟自食其力,比寄食于人要强。
怀着这样的念头,到了二月中旬,梅思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叫做“星都”的报馆作速记,当对方说肯聘用她的那一刻,梅思激动得差一点要呐喊出来,当天回到住处,梅思进入梅林,面对着无边的梅树,梅思高声呼叫:“我要去报馆了,我要当速记员!啊啊啊啊啊!”
不能怪自己太过兴奋,以至于失态,多少年了啊,自从离开了延安,便与速记绝缘,到如今已经九年了,虽然自己倒是没有丢下这一门技能,时常练习,在报馆现场考试,下笔如飞,不过速记作为职业,与自己分离得已经太久了,没想到就在自己已经决意要去制衣厂当女工,倘若三两天之内依然找不到工作的话,这个时候居然有报馆肯聘用自己,梅思便一阵心潮澎湃,太激动了。
几分钟之后,梅思的心情逐渐平复,她坐下来,望着远方,静静地回想这一阵的生活。
姐姐离去不久,便是中国旧历的新年,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