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好好,你非要朕纳平江笑笑生为门生也可以。”虽然这样说着,但皇帝还有些不甘,他略一思索,便想了个主意,“按理说,我不应该质疑你的眼光,但朕也不想找个爱骂人的书生当朕的门生。不如这样,朕和你打一个赌。就赌这个平江笑笑生能不能在会试之时得个会元,如何?”
赵淮徽抿了抿苍白的唇瓣,问:“敢问陛下,赌注是?”
“她的命,和你的官。”皇帝笑笑,“这很公平,对吧?平江笑笑生骂了朕这些年,弹劾她的折子跟这雪花一样多。要是让朕容得下她,那她必得有点真才实学,得会元就是最好的证明。可若是她不能,这就证明她是沽名钓誉之辈,也证明你办事不力,给朕看走了眼。这样新罪、旧罪加起来,朕杀了她再贬你的官儿便不为过。”
“可陛下,若是她能呢?”
“若是能,朕就按你所言纳她为天子门生,从此直上青云一路。如何?”
赵淮徽神情一松:“臣愿赌。”
这副毫不怀疑的样子倒让皇帝意外:“赵卿,你与这个平江笑笑生素不相识,就敢这么信她?”
赵淮徽拢袖落座,神色略缓:“臣信她,胜过于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