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五千左道之一,又不是九大名宗。”
“那你也不能跟乡上用香灰水治病的人一样吧。”
“只能一试啊——”
应心瑭面无表情地将画符水一饮而尽。
许久过去,果然,一点用都没有。
她将有伤口的右手抬起,一炷香的时间,看着六滴血沿着腕边儿滑落,滴坠到粗陶碗中,又在剩了一点画符灰烬水的碗底散开。
看过杀鸡宰猪的人都知道,有血肉的生灵只要失去一小部分鲜血,就彻底没了生机。
初秋,山里鸣蝉渐弱,空林不见仙踪。
应心瑭待在道观里,身后沾着茶香的雾气袅袅飘散。
她快速地翻着典籍寻找救命之法,额边的冷汗,微微浸湿了碎发。
她不知如何计算自己的生机,大概只剩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
真的不知道。
找官府也没用,求告无门,求救无望。
眼下唯一的生路,就是寻到仙人治伤。
否则,只能等死了。
翌日清晨,应心瑭立即收拾好包袱拿上所有积蓄带着干粮,与闾长和邻里交代了两桩事儿,告别后就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地方。
早就想找仙人算算师父在哪里,只是以前年纪小,不敢去离橘树里太远的诸侯国。
如今不去也不行了。
这四年走街串巷磨镜赚钱时,她在有限的范围内,就打听到岐国大巫贤幼时曾遇见过仙人。
也不是没听过别的奇人异事,然而最玄乎还有确切地方能找到人的,就只有这位大巫贤——司星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