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副教授?”王爱菊顿时目瞪口呆。
在她的认知和印象中,那些啥教授,可都是些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子!
可他女婿才多大,这就要副教授了?
不过,想想苏兴全现在已经是副厂长了,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当个副教授的,也不算太离谱。
于玲的家,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平的平房,被分割成了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和一个小厨房。
打小的时候,于玲就和于莉住在一个房间里,直到于莉出嫁了,她才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于家屋里,苏兴全坐下后,掏出烟给于国栋递了一根“于叔,我听于玲说,您是在造纸厂工作。”
“嗯,三级工。”于国栋双手接过烟后说道。
三级工的工资,是每个月四十二块,不算太高,但也还算不错了。
在四九城里,这个工资养活一家四口,虽说不能有多富裕,但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
“挺不错的。”苏兴全着点了点头,见到于玲和王爱菊从里屋也来到客厅后,便继续开口道:
“叔叔,阿姨,想必你们也听于玲说了,我家里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的婚事就由我自己来谈了。”
“唉唉,您有什么要求,您和我说就成。”于国栋小声的说道。
嗯???
苏兴全一脸懵的看着于国栋,不是,这话是怎么说的?
“爹,你说什么呢?”于玲红着来脸,拉了一把于国栋。
“咳咳,那个~不是,苏厂长,我这边没什么要求,您以后对于玲好就成。”于国栋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而于玲的娘,王爱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主要是苏兴全的气场太强了,25岁的副厂长,享受12级待遇的高级干部。
比于国栋他们那个副处级厂子的厂长、书记都高了两级!
见状,苏兴全沉思了半响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嗯,那行,那我这边就先把彩礼给了,至于手表自行车啥的,赶哪天抽个时间,我就带于玲去置办,您二老看成不?”
“哪个苏~,小苏啊,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破费了。”
“你们那院子离着轧钢厂也不算远,走路过去,也就半个钟头左右的事,于玲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骑什么自行车?”
于玲低着头,没敢接话。
闻言,苏兴全笑了笑道“阿姨,这些都是应该的。”
“收音机的话,我家里就有,缝纫机也是现成的,要是于玲不喜欢的话,那咱们再重新买一套。”
王爱菊听得有的心惊肉跳,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有这些就够了,浪费那钱干啥。”
“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其他的啥都不重要。”
“那行,那叔叔阿姨,你们就把彩礼收起来,咱们吃饭?”苏兴全笑着说道。
“这?”
王爱菊看了一眼于国栋,见于国栋点头后,她这才把信封给收了起来。
可是,刚接过信封一捏,就感觉厚度很不对劲,但她又不好当着苏兴全的面拆开。
“那啥,小苏啊,我家条件一般,没啥好酒,这个,你就将就着喝。”
于国栋手里拿着二锅头,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爹,喝兴全带来的酒吧?”
说着,于玲就把两瓶五粮液摆在了桌上。
“没事,喝叔叔的二锅头就行,我酒不挑的。”苏兴全很是客气的说道。
虽然苏兴全是这么说,但于国栋还是默默的把手中的二锅头放到了一边,打开了一瓶五粮液。
有这么一个出手大方的女婿,压力太大了啊!
苏兴全见状,没说什么,笑着和于国栋碰了杯。
而后和于国栋商量着,定下了来迎娶于玲的日子。
于国栋这里,很是认真的听着,一切都由苏兴全来做主。
吃饭期间,他的话也不是很多,只是看到苏兴全酒杯里的酒没了,就给倒上,但也不怎么敢劝酒啥的。
于是乎,一顿饭就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下吃完了。
于玲本想和苏兴全一起回四合院的,但却被王爱菊给拉住了,理由是要和她商量一下关于结婚的相关事宜。
“唉呀妈呀,可算是走了!”王爱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道。
“娘,你这叫什么话?”
“你这么说,是不欢迎我和兴全回来?”于玲顿时
噘起了嘴。
“哎,那是不欢迎,是苏厂长的~,官威太大了!”
“他往那里一坐,好家伙,没看你爹都不敢说话了嘛?”王爱菊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别胡扯啊!”于国栋也是抹了一把脸道“刘书记知道吧,就是我们厂的一把手,就是那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
“都六十了,还只是个副处,但在厂里可是说一不二,那个威风劲,啧啧。”
“但你这女婿,好家伙,二十五岁的12级高级干部啊,你说我能不怕吗?”
“玲子啊,和娘好好说说,苏兴全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爱菊拉着于玲坐到了客厅里。
于玲想了想说道:“其实,他的工作啥的,他没怎么和我说过,但那个李立伦处长,就是上次和王主任一起来咱家的那个。”
“他说,兴全是市医院特聘的专家顾问,医科大的研究生导师,还是啥科室主任……”
“对了,他除了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兼医务室主任外,还是我们厂的第一副书记。”
“很多人都是说,在书记不在的情况下,其实苏兴全才是我们轧钢厂的一把手,而杨厂长那里,凡事都得让他七分呢。”
其实于玲说的还有些保守了,那是让他七分,那是剩下的三分,他杨厂长还得供着才对。
“我的个老天爷啊!”
于国栋和王爱菊听了这一大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