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放。
中午院里院外摆了十五桌,场面热火朝天的,钱度忙着出了一层细汗。
等所有桌吃完,他们摆着急头白脸炫了一桌。
完事儿又一顿收拾,李泉一人发了五包烟才算完活。
钱度把段鹏请到了家里,沏上茶。
段鹏背着手,在正屋来回打量:“啧啧啧,这些都是以前的老物件吧?”
钱度笑道:“我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这玩意儿,所以收了些。”
这哪里是‘收了些’...段鹏心里感叹了一句,他又不是初出社会的小白,视线内但凡能瞅见的,
基本上都是老物件。
不管是收这些花了多少钱,还是在哪儿收的这么多老家具。
段鹏现在看钱度的眼光又变了变,你丫的这么年轻,喜欢点时尚的不好么,喜欢这些玩意儿。
他又站在录音机旁,眼神示意了示意。
钱度点头应道:“刚弄回来的,可以用。”
录音机里还放着钱度听了一半的,叶震棠的《万里长城永不倒》。
段鹏听着粤语熟悉的不得了,笑道:“我姑姑一家就在香江工作,第一次去那边的时候,听见这些歌直接走不动道儿了,想一口气多买些磁带就是太贵,现在家里还放着几盘呢。”
钱度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送你两盘之类的,毕竟他现在也不多。
俩人坐定,倒好茶,钱度笑道:“鹏哥,你不是在街道办工作么,我想打听打听,家里面想接一条电话线有没有什么困难。”
“嗐,这有什么难的,主要是...明天我问问,回头给你个准信儿。”
跟钱度知道的大差不差,现在按固定电话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需要两百多块钱和有没有新线路的问题。
段鹏答应的很干脆,他跟钱度这两天接触下来发现很对自己的脾气,更别提烧火做饭的时候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家庭情况。
加上现在展露出来的这一眼的老物件(实力),段鹏没理由选择拒绝。
跟常年在街道办工作的老油条聊天,最大的特点就是话不会掉地上,天南海北一通聊。
待了将近四十多分钟,钱度才送他到门口离开。
没两天,正好碰着钱度出门,段鹏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窜了过来。
“电话那事儿成了,咱这儿今年正好还有两条新线路没用,我给你说了,现在去街道办填个信息再交两百块钱,下午就能装上。”
钱度心里一喜,笑道:“成,我这就过去。”
当天下午,老师傅上门,扯线一顿操作,把电话按在了客厅。
钱度前天还特意要了服装厂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林一达的办公室。
“喂,这里是天昂鸟服装厂,请问有什么事?”
“......”
钱度一脑门黑线,电话里不是林一达的声音,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
钱度挠了挠头发,要不是电话里自报家门,他差点以为打错了。
“喂,请问有事吗?我们林厂长现在不在,如果有事可以留言...”
“回头让他来我...算了,不用了!”
“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一个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孩儿撇了撇嘴,哼着歌把电话给扣了。
钱度话到一半还是给挂断了,倒不是心疼这一分钟一毛钱的话费,主要是觉着没必要。
那头的女声明显不是乐青梅的,他下意识的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愣神的功夫,钱度又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事关服装厂,这事儿自己还必须得问问。
这要是林一达被厂里的那个小蹄子给迷了眼了,个人感情生活他可以不管,要是影响到生意赚钱上,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钱度在一瞬间联想到了无数个狗血的都市肥皂剧剧情,关键是艺术源于生活,他觉着还真有可能发生。
难不成男人真的有钱就变坏?
今年的二月份头一天就是除夕,除夕前三天,轩鼎楼归了年账,发了福利。
钱度又往家扛了大几万块钱,吭哧吭哧搬到地下室。
要不是以前的建筑工艺好,地下室干燥并没有潮湿的感觉,钱度真怕把钱放底下发霉。
上午在厨房,把现有的菜,按着写好的六个菜归置了归置。
听着前院的狗叫声,麻溜迎了出去。
罗福才带着儿子儿媳,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龙凤胎小破孩上门。
钱度瞅着手里的礼盒,笑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咱俩还客气什么。”
“该客气还是得客气,万一你小子拿这个挑我理怎么办。”
说着,罗福才看着门顶的几个门簪,咂么道
:“还是你小子会享受,这院子放以前一般人进都进不去。”
“您也别羡慕我,想住自己买一个去,还不给我介绍介绍?”
罗福才摇了摇头,这种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碰到,又能掏得起钱买的。
“这是我儿子罗俊东,儿媳妇方素萍,孙子罗朝阳,孙女罗晓珂。”
钱度接过礼物,朝罗俊东伸手笑道:“你好你好,我叫钱度。”
“您好,您好...”
罗俊东明显有些拘谨,毕竟他爹上门之前叮嘱了一路,见着钱度一定不要看着年轻就轻视,要拿他跟自己一样对待。
钱度笑呵呵的:“快别您您您的,你比我大,我得喊你罗哥,我跟罗师傅的关系你也知道,叫我钱度或者度子就成。”
“那我...叫你钱度吧。”
钱度也没多计较,只要别用尊称就行,一一打过招呼,给带进屋子。
罗俊东眼睛差点看花眼,其实不用他老爹叮嘱他,自打见着钱度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滴,看他总有种压力。
等进了屋子,看着那精美奢华的家具,心里更没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