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磕了他一下。
“老...钱度我不知道...”
钱度怎么会在意这些,没搭前茬,笑道:“不是,老院子在钱粮胡同那边,这院子是去年年底我瞅着喜欢买的,住着还没满一年呢。”
带他们一进客厅,女生还好些,宿舍几人眼珠子瞪的直直的,嘴上不客气道:
“这也太豪华了,跟电影里的老地主家似的。”
“这些家具是买房子赠的?”
钱度听着撇了撇嘴:“想什么呢,这都是紫檀黄花梨的名贵木材,你买房子赠一个看看。”
严述羡慕道:“老六,你早说啊,早知道你这么有实力,我平常就不省钱了。”
拿出家里杂七杂八的零嘴,钱度笑道:“地主家也没余粮,我现在兜儿里也没多少钱。”
自己裤兜儿里现在的确没多少钱,也不算骗人。
烧水泡茶,又带着他们前前后后逛了一圈,樊腾带着两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儿,推着独轮推车走了进来。
“这是你要的羊,还有两件啤酒和两件北冰洋,喏,这是赵永江赵师傅,咱们之前吃烧烤用的羊肉就是在他那儿买的,人我也给你请来了。”
樊腾昨天得了钱度的吩咐,麻溜联系赵永江订羊。
赵永江老早就提过会烤全羊,得了钱度指示想请他上门烤一次,谁成想老头儿不乐意。
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樊腾直接豪掷三十块钱出手费请他上门服务。
赵永江看他的眼神跟看大冤种一样,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烤全羊乍一听简单,其实难度系数特别高,钱度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在记忆力足够好,一直记着当初烧烤的时候提到过这老师傅会烤全羊。
有现成的老师傅当然得请了,花几个钱的事,人家上门帮着烤,全当服务费了。
钱度拿出烟散了散,开口道:“女同志们可以回屋里看电视,有录音机和磁带,也可以听听歌,男同志一起搭把手,今中午能不能准点吃饭,全看咱们的了!”
赵永江拿钱办事,显的很和气,主要还是因为樊腾给的太多了。
羊掰开,厚实的羊腿切几斤肉下来更容易熟,配好料水先腌四十多分钟,然后固定在带来的铁架子上。
刘海生一伙人去外面找砖垒了两个支架,又生了一堆炭。
赵永江调好唰的料汁,道:“架上面来回翻着
让它受热均匀。”
钱度看向他:“这样得烤多长时间。”
“这还不是成年羊,怎么也得三个小时吧,”说着,赵永江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十点半不到,中午一点半之前差不多能烤好。”
“一点半,时间有点长啊...”
刘海生在一旁看着翻动的羊,笑道:“晚归晚,可到时候这烤全羊肯定香,等等也值了。”
四个女生也跑出来看稀奇,羊肉大家都吃过,就是这烤全羊还是头一次见。
主要是现在没人这么做的,市场上一斤羊肉两块六,吃烧烤烤个串就不错了,谁会整只整只的烤。
录音机拿到院子外,听着歌,会打麻将的在石桌上围一桌打麻将,不会的搬个桌子出来打打牌。
等待的时间太长,钱度又让樊腾去外面饭店打包回来几份什锦大拉皮小凉菜。
一切忙活的差不多,樊腾开口道,“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钱度留道,“等羊烤好一起吃点,总不能你们干完活儿了,我连口饭都不管吧。”
俩年轻人看向樊腾,后者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同学聚会,我们留下来像什么话...”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期天的生意很不错,方方面面都得顾着,饭以后再吃。”
钱度没再劝,王小飞管热干面的时候,几家分店的帐一个星期看一次,管理上也松的很,只要不出差错就行。
樊腾是成天跑,给他说了也不顶用,就是仗着有精力来回奔波,其实完全没必要。
送他们离开,回院子,严述梗着脖子问道:“老六,刚才那三个人是?”
“我朋友,”钱度想了想,继续道:“其实我在上学的时候,在外面做些小生意,他们算是我的员工。”
“你的意思是,这院子是自己赚钱买的?”
严述听懵了,他还以为这院子是钱度用家里留下来的老本儿买的。
钱度点了点头,说了个也就万把块。
“......”
一群人里最震惊的,可能还得是潘学伟,因为他那天不光见过苏山和赵小芳。
昨天他还专门去奶茶店看了看,压根儿没见过刚才那三个人。
潘学伟一阵头脑风暴,奶茶店前段时间才开起来,如果真跟自己想的一样,老六的生意肯定不止是那家奶茶店!
刘海生长吁短叹的耍活宝,哀嚎老天爷不公平。
大家都还分分毛毛计算着过日子呢,结果身边突然有人摊牌了,不装了,我是万元户!
老六做生意应该有一万以上的存款了吧?
钱度对上他的眼睛,只是笑而不语。
这跟诅咒自己月入过万有什么区别,就现在的生意规模,今天下午三点之前没有上万的效益,那他就得思考思考那里做错了。
其实不仔细想不会发现,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有上千号人指着他的生意发工资了。
更可能有上千个家庭,指着这份工资养家糊口,多了不说,到现在为止,钱度也算为社会做了点贡献的。
几个女生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尤其是王珺和赵蕊欣,她俩都有京城本地的同学,两年下来周末放假的时候也去打过秋风。
可那就是大杂院里,十几户,上百号人分着一个大四合院住,一家人撑死了几十平的屋子,中间添了不知道多少隔板。
原先她们以为,作为京城本地人,城里人,还是大首都,生活条件应该很好的。
可看着那充满生活痕迹的大杂院,还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