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和严述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以后在京城那边,还得拜托你多照顾照顾他。”
“爷叔,你讲这个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严述挑着眉,继续道:“再说,以我跟老六的关系,真有困难了,他不帮我谁帮我。”
钱度白了他一眼,严其娇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带带严述。
这厮也不客气,听前半段,他还真以为要说什么自力更生的伟大宣言,真就软饭硬吃。
菜品一个个上,有时候上的快,有时候上的慢,真就跟流水席似的。
白斩鸡,水晶虾仁,响油鳝丝,腌笃鲜,糖醋小排...
上一道,严其娇点出名字解释几句,味道真没的说,色香味俱全,很符合几人的口味。
这也更打消钱度把轩鼎楼给开到这边来了,妥妥没什么竞争力。
框框一顿炫,就是价格很感人,严其娇反正知道自己跟前坐着的是大户,连酒水,硬是花了七十多块钱。
“最后这个油爆虾不要浪费,小慧啊,给我拿个袋子打包一下,晚上回去热热还能喝两盅的,对了,还有那半盘红烧肉,分开装啊,不然味道就混了。”
“我晓得的娇叔。”
钱度瞅着也没在意,在京城,不管是饭馆还是家里摆席,这叫捡桌,吃到最后,有人会捡一捡剩下的拿回家。
现在还好点,以前是连盘底子那点汤也不会放过,油滋滋的拿回去又是一顿,拌大米饭香的一批。
先送严其娇回家,最后连着严述一起回的招待所。
进了屋,拿出手提包。
“分开数,把下午的钱先点出来。”
“多少来着?”
“那个二层的店铺是三万八千五,一层的两万零一百五十。”
手提包打开,大团结一百张一沓,一沓是一千,直接点了三十八沓,又拆开单数了五张。
苏山最喜欢干这个活儿了,哪怕不用细数,也津津乐道的来回清点。
“哥,这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啊,存着拿手里多好。”
钱度白了他一眼,“要想钱生钱,就得先花钱,都舍不得花钱,存银行你等着下崽儿呢。”
这就跟工作上班一个道理,想要赚大钱,在工作岗位上老老实实上班永远不可能。
熬到中年,混成老资历,也只是比年轻人工资高些,听上去体面一些,可岁数已经摆在那儿了,
想开心,很多时候也开心不起来了。
想要发家致富,或者想要赚大钱,就得折腾。
折腾有可能极大概率会给自己折腾没,可不折腾,把钱存银行,你以为自己的钱在银行躺着,其实存的钱当天就被银行拿去折腾着钱生钱去了。
这道理懂得都懂,可懂归懂,迈出第一步又难得一批。
框框一顿点,下午花出去的一共才五万八千六,又把明天上午的别墅算上,也才十五万多。
满打满算才花出去一个半的手提包,钱度有些发难了,头一次为怎么花钱感到发愁。
苏山不厌其烦的把钱垒成小山堆,推倒,再垒,看向钱度发现面有苦涩。
“哥,你是不是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也心疼一下子花出去这么多钱。”
钱度撇撇嘴,道:“你哥我是心疼吗?我是发愁怎么花出去,不行,还得继续托爷叔找,这次离开之前,五个手提包必须一个不剩!”
嗒~
小山堆一倒,苏山大字的躺床上,麻的外焦里嫩。
只能说人和人的快乐和忧愁是不相同的。
......
另一边
一大早,任鑫源就耗着钟秀静,硬要其找假男友严述去玩。
钟秀静拗不过,只好顺着,结果俩人直愣愣扑了个空。
傍晌午坐在公园长椅上,钟秀静一阵追问下,任鑫源才把自己对钱度的感觉说了出来。
钟秀静没好气道:“好啊,原来你是单相思,平常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泛起傻气了。”
“我,我本来都快忘了,可谁知道...”
“可谁知道人家会突然来泸上,打了你个措手不及,结果你发现自己心里其实还没忘...”
钟秀静吧啦一大堆,语重心长道:“源源,你好歹也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还犯小孩子才会犯的糊涂,人家钱度还有对象呢,你打算破坏人家的感情,自己插足当第三者?”
“你这就属于年轻时朦胧的心动,要我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任鑫源咬着嘴唇,她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本来已经忘了,可就像老天爷故意捉弄她一样,又把钱度送到了跟前。
想到那晚放烟花见到的韩子童,任鑫源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想到了三个人在一起,心里猛地一惊,忙不迭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钟秀静还在一旁孜孜不倦的碎叨,“源源,要不干脆就拿他当普通朋友,你们可能就是接触的不够多,多接触接触,了解的多了,可能那种感觉就淡了,自然而然也就成朋友了。”
“这能行吗,现在连人都找不见。”
“......”
下午,钱度先去和约好的郑彬碰头。
现金一顿清点,哪怕钱度说了一沓是多少,可人家就是不信,必须得亲自过一遍。
确认无误后,拎着钱,转至房产局。
工作人员了解完基本情况后,还抓着钱度问了很多繁琐的问题,甚至再问是不是打算来泸上定居。
如果钱度点了头,靠这套房子,没准儿还真给个泸上的户口。
最后把京城天昂鸟服装公司的介绍信拿出来,又打过去电话确认了一下,这才同意把房产划拉到公司名下。
现在的人口住房紧张,外地人迁户办户口的条件已经紧缩了,如果是个人办理得等些时间。
钱度可等不起,只能以外地业务为由,用服装公司的名义办。
这就相当于后世的买车,如果手头有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