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了,着实可惜。
尹沁今天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找了一份去年八月份的报纸。
瞅着上面带着大红花大马甲伸手挡镜头的学生,那喜感尹沁看着也不厚道的笑了。
照片上的确就是钱度本人,毕竟帅哥的辨识度有时候比丑比来的更容易些。
“难怪不想上镜,这时候就..”.
等等!
尹沁现在想想,心里都隐隐激动,她觉着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北大高分学子?服装厂老板?
这两者的关系正常人来看,完全是不搭边的,挨都挨不着的那种关系。
可作为一名记者,就要有一双善于挖掘新闻的眼睛。
北大大一...不对,应该大二了,北大大二学生竟是天昂鸟服装公司隐藏老板?
尹沁觉着这个新闻,一定能引爆京城的舆论。
今天下午她只是过来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同班同学问问情况,谁成想正好看见了钱度上吉普车这一幕。
说着还拧了拧拳头,“哼哼,明天我还来,就不信逮不住你的正脸!”
而已经走远了的钱度莫名心里一寒,紧了紧衣服,心里还纳闷儿自己的身体现在这么虚了?
去外语学院接到韩子童,跟钱度在北大门口十米外停车不同,高锋这次停的更远。
主要是得考虑影响,钱度自己真心觉着无所谓,可人心可畏,人言更可畏。
如果有认识韩子童的人正好看见她上了一个年轻大帅比的车,这种八卦舆论放到现在很有可能会歪曲散布,以至于毁掉一个人。
心理脆点的,最起码学校是没法儿待了,钱度不得不替韩子童考虑。
驱车前往轩鼎楼,后院简单要了三个小菜,三碗豫省的板面。
罗福才不知道在哪儿请了一位老女师傅,一手面活儿使的登峰造极。
钱度真看过,一团面在其手上能玩儿出花来,尤其是这板面的味道最绝,已经出现在了前面的菜单上。
七毛钱一碗的牛肉板面,面皮宽薄劲道,重点是很薄却很劲道,还有独特的汤底和辣椒,简直是入秋温度日渐下降的一大杀器。
趁着罗福才出厨房抽烟,钱度还上前赔了一根。
“您老跟我说实话,那是不是你找的姘头?”
“滚蛋!”罗福才还瞅了眼厨房,吹胡子
瞪眼道:“你小子少乱说话,让别人听了去,我们俩还待不待了。”
钱度憋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小道消息背着小老头儿不知道传了多少版本了,还以为谁都没想法呢。
也奇怪,罗俊东在前台应该知道,竟然没告诉他老子。
罗福才抽的是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烟草,塞的大烟斗,主打一个烈。
钱度给他发带把儿的,老头儿还嫌味道太柔,没什么感觉。
钱度叼着昨天从吴军明那儿顺的牡丹,笑道:“您老急什么,越急越像有事的,要我说您也没个老伴,人家刘大妈我可打听了,也是一个人,你瞅瞅...”
“......”
罗福才顿了顿,才不耐烦的赶人。
他之前从没有过这想法,毕竟岁数大了再续的心思也就淡了,更别提膝下有儿有孙的。
可现在不遇上了么,就像老天爷特意安排好的一样,他心里也难免有了些心思。
人老黄花开,眼瞅着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要不再找一个?
罗福才想着又叹了口气,自己儿子儿媳妇会同意吗,对方儿女呢,还有自家生意以后的继承归属...这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被钱度刺挠烦了,只能瞪着眼朝徒弟撒气。
“你看看你这土豆片儿切得,当员工餐都硌牙,这么久了一点不带长进的,什么时候才能厨师!”
“.....”
小徒弟瞅着自己手里薄细均匀的土豆片麻了,我这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学徒生涯不易啊!
钱度这边美滋滋的回到座位,接过韩子童吃不下的碗底,两口搂完,顺带着汤也喝了个干净。
韩子童瞪了他一眼:“你这张嘴就乱说吧,要尊重人家罗师傅,毕竟年纪大了。”
钱度乐呵呵的,“这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你和罗师傅聊天,把人家聊出气来了,不是你乱说话?”
钱度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自己的嗓门也不大,不至于隔着六七米的低声交谈都能让人听见。
“我可没乱说,只不过给他提人生大事的意见,小老头儿不乐意听。”
“人生大事,你是说...”
事实证明,这种事儿瞒不住年轻人的好奇和八卦,连韩子童几句话都能联想到,更不用说酒楼里的员工了。
晚上吃了板面,还配着蒜,油滋滋的,钱度要贴贴,没刷牙韩子童死活不来。
无奈只能刷个牙,钱度那个累啊。
“都老夫老妻了在意这个干嘛。”
“少来,你一嘴大蒜味儿,就是去亲猪,猪都不乐意。”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虽然是大晚上的,可头顶的月亮圆的像个咸蛋黄的月饼。
月光洒下来,配上屋里印着的灯光,俩人依偎在院子的躺椅上一阵腻歪。
钱度抽空把给弓箭和任鑫源的信写好,去邮局寄了出去。
给吴武要过弓箭家里的电话,钱度也打过,可每次接的都是他老娘。
人家问有什么事,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没事,总不能说身子虚了,多来几瓶蜂蜜泡参片吧。
就连写信钱度也是换了个说法儿,蜂蜜很甜,人参很好吃,能不能懂就看老弓的悟性如何了。
给任鑫源写信,也是钱度必须要写的,煲电话粥就甭想了,这要是那天自己不在,韩子童接过电话来一场虚空修罗场。
那画面仅仅是想,都觉着后背发凉,钱度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能让两人完美的接受彼此,怎么想都觉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