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房租就得交三块,一年下来就得三十六块钱,这不要人老命了。
钱度对这些倒灶的事儿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这种大杂院如果以后有个拆迁,或者自己要清房子清人,这全是麻烦。
不过产权清晰是个前提,就是再麻烦也不会顶破天,所以他才会跟着进来瞅一眼。
四进的大四合院,原本妥妥是皇亲国戚才能住的地方,几十年下来已经没了往日的荣光,全是十几户人天长日久留下的生活痕迹。
“这怎么还有自建房?”
老头儿对上钱度不善的眼神,讪笑道:“这是老李家的二儿子,岁
数到了要结婚,可是家里地方不够,只能在空地上建,不过就这一家,后来我明确要求不能再建了。”
“当初在法院解释的很详细,他们只有居住使用权,而没有拥有权,所以都知道理亏,也没怎么闹挺...”
听着老头儿的声音,不少人缩着胳膊从屋里走出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连着钱度和跟在后面的高锋也给捎带上了。
钱度给了个眼神,高锋拿出烟给老爷们儿散了散。
里里外外一圈逛完,住户们也知道房主老头儿憋着坏要卖房子,那不是逼着他们要无家可归!
“姓程的,你丫的坏良心的狗东西,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还有你!”
那老婶子臃肿的穿着袄子,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钱度。
“这个家打死我们也不搬,谁来了都不好使!”
“对,谁来了都不搬!”
“不搬,搬了咱们去哪儿?现在房价那么贵,咱们也没地方去,打死都不搬!”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程作良吹胡子吼道:“搬不搬由不得你们,这房子的房契在我手里,我是房主!就是说破天了你们也不占理,凭什么不搬,瞅你们一个个脸皮厚的,住别人家房子还有理了!”
“姓孙的,你和你媳妇俩人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去外面租不起房?努努劲儿,买都没问题吧!”
“还有你个疯婆子,儿子儿媳妇开饭馆赚了那么多钱,老子一个月收你三块钱,多少年不带涨的,够仁慈了,你还咬上了...”
“......”
独战群雄,程作良站天理,嘴皮子跟老婶子也不呈多让,最后竟然还稳稳压制住了对方。
一番闹腾后,程作良看向钱度,又恢复了掐媚的表情。
“钱老板你放心,这房子我绝对说了算,你看...”
钱度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只要产权没问题,什么都好说。
每个月抽空过来收收租也挺不错的,一想那画面也有点包租公的味道了。
在产权清晰的基础上,体验体验包租公收租的日子,这才是钱度决定买下来的最主要原因。
以后的事儿以后说,他又不用靠这一套院子生活。
“咳咳,我叫钱度,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我的确想买这个院子,不过不会赶大家走的,你们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而且房租也不会涨...”
一撮人嘀嘀咕咕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反应的确没之前那么强烈了,可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等钱度离开,老婶子才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呸,走了程扒皮,又来个钱扒皮,这跟没走有什么区别,丧良心的玩意儿!”
四进四合院,钱度最后还是以两万六的价格拿下了。
当天程作良还带着挨家挨户认了认人,钱度也提议从每年的一年一收租,变成每个月的月初第一个周末来收租金。
老婶子听着肺里的痰又涌了上来,钱度解释道:
“大家想一想,一个月交三块和一年交三十虽然钱数儿一样,可听着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啊,按月交不心疼,按年交一下子要花三十,换我我也心疼!”
钱度还有心计的选了月初的第一个周末,月初工资也就发了,都有钱,选周末也不怕这些家伙说什么上班有事儿跑路不交租子。
更重要的一点,必须得按月交啊,如果一年才收一次,那他钱包租公的意义体现在哪里。
老婶子听着钱度不当人的话,千年老痰猛的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咳咳咳....”
“他大娘,这话听着还挺有理的,按月交虽然也是交,可三块钱就当喂狗了咱不心疼,年底一下子交三十六出去,那是真心疼啊!”
“呸,听他鬼扯,我只知道一年下来我还是得掏三十多块钱,而且现在每个月还得见一次这丧良心的东西。”
原先的户主就是后槽牙咬碎了,也拿钱度没办法,更有甚者,已经掏出大前门给钱度递了过去。
“钱度是吧,你好你好,我是刘老汉,就住正院西厢房,要不中午...”
老婶子浓痰一飞,鄙视的看了眼刘老汉,放以前这妥妥是给鬼
子带路的老汉奸,瞅着那掐媚的表情就犯恶心。
钱度接过烟,蹭饭还是给婉拒了。
“那个,我强调一下,这院子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树不能随便砍,也不能养死,院子里也绝对不允许私自搭自建房...”
刘老汉越听心越凉,嘴张了张,这一刹那,他好想把散出去的大前门给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