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可能得生两个火,其实是不多的。
很多人拿回家去会习惯的捣碎掺着黄土,不管是搓成蜂窝煤,还是煤饼,使用时间能长些。
苹果梨更不用提了,东北是苹果烂地里也吃不完,京城这边是普通人家没得吃,一到冬天就紧缺,商场卖的贼贵。
现在还好些,搁以前大晚上十个人里六个夜盲症。
李林旺摸不准钱度的路数,茉莉一杯接一杯泡成白开水才离开。
毕竟有求于人,而且这还是个金主儿,以后保不齐还得求到门前,咱委屈点没什么,就是直到出大门也想不通,好好的普洱怎么换成茉莉了。
距离徐向出发去泸上,来来回回隔了十天时间,钱度终于接到了林一达的电话。
高锋开车,带着钱度直奔公司。
三辆桑塔纳,两辆黑色的,一辆红色的,正正方方的停在院子里,
徐向招呼着货车大队里的人打水擦车,见着钱度,林一达和王超奇,连忙凑上前。
“本来最多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可因为下雪,很多路都不通,有的地方还容易陷进去,没想到这一来一回就耗了十天的时间。”
徐向接过钱度散过来的烟,继续咂么道:“这车发动机是1.8升的,功率87马力,四乘二的前置前驱,变速箱手动五档,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啧啧啧,等我们再冲洗一遍,一路开过来脏的不成样子了。”
钱度看着他,笑道:“徐叔你这行家啊,说的头头是道。”
“嗐,还不是提车的时候,那工程师叭叭一顿讲解,我好歹跟车打了半辈子交道,听一遍就记住了...这车是真不错,要不是下雪,我以最快的速度当晚就能给你开回来。”
能不错嘛,这是泸上汽车制造厂和酒花国的大众汽车合资生产的品牌轿车。
技术,各种先进的精密部件全是进口的,在泸上汽车制造厂的车间也只是负责人工组装,至于零件生产线就甭提了,只能说我们的汽车工业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随行的年轻司机也嘟囔怎么全是进口的,咱们只负责组装这种力气活,听起来很窝囊芸芸。
徐向虽然没多高的学历,可在车这方面,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有差距就是有差距,咱种花人从来不怕差距这玩意儿,一年不行就三年,反正迟早能追上,只是别小看组装一辆汽车,这可不是一句气力活就能概
括的。
厂里的组装人员,哪个不是工程师,肚子里都得有货才能干这‘力气活儿’!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泸上汽车制造厂和复旦大学联合组成的研究所小组,已经在对这些汽车零部件进行研究了。
不求超越,只求先复制出来就行。
从咱老祖宗那儿就传下来的基因,别的能力没有,复制的本事那是实打实的强。
只可惜这些部件的精密程度太高,国内工业化水平不够,设备不先进,难得一批。
林一达原本觉着三辆车花个大几十万简直就是大冤种,要不是钱度提议的,指望他自己绝对不可能掏这笔钱。
可现在驾驶位坐一坐,副驾驶坐一坐,后座再坐一遍,摸着车顶冰凉的手感,满意道:
“啧,这车是真不错,大气,开出去不得倍儿有面子。”
王超奇瞅着自己中意的那辆红色,跟道:“这车现在放京城还算不错的,在国外其实也就那样儿,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咱一人换辆劳斯坐坐。”
“啥劳斯,我还螺丝呢。”
钱度白了他一眼,也跟了句:“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不过这个前置前驱,在上坡路段,尤其是下雪天是不是不容易?”
徐向在一旁点头应道:“的确,上坡尤其是这种雪天,前驱肯定没有后驱给力,如果车里再坐满人,那更费劲。”
现在条件也就这样儿了,总比212吉普来的奢侈。
几十万一辆,放后世跟几百万没什么区别,一伙人坐进同一辆车,徐向操作介绍了一些功能使用。
空调,暖风,更换新鲜空气,乃至放磁带,自动调解小天线。
“这车咱们先一人一辆,委屈老李你们了,吉普先开着,明年再给你们换换。”
站在车外边傻乐呵的李振河和高兴旺俩人连忙摆手,有个汽车坐就可以了,换之前他们还风里来雨里去的蹬自行车了,条件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现在配司机,坐吉普,已经能秒杀九成九的人家了。
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等车洗干净,高锋开着,钱度坐副驾驶狠狠在街道上亮了把眼。
这车四四方方的,长4.5米,宽1.7米。
外观设计简洁大方,车身线条流畅,辨识度贼高,尤其是新车,黑壳子洗过一遍亮的发光。
唯一的缺点就是车窗和前玻璃,它真就一块儿透明玻璃,钱度当初还傻白甜的提了一嘴能不能贴个防窥膜什么的。可这时候哪有这玩儿,直接给人家问懵了。
泸上今年九月份刚和外企3m公司合资在本地开了一家分公司,可惜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会出现防窥膜这种汽车用品。
现在走大街上,速度慢点,路过的行人就没有不好奇扭头打量的,全能和钱度来个眼对眼,真挚的交流。
要么以前看电视剧,那些谍战剧里的小轿车,为了隐私都有小窗帘拉着,钱度想了想还是算了,弄个小窗帘总觉着傻里傻气的。
“不行,回头得要副墨镜戴一戴,遮一遮我这张帅脸。”
高锋在前面听着嘴一抽,好在听惯了钱度这不当人的话知道是在打乐呵。
桑塔纳和吉普最大的区别就是行驶在路上车身更稳了些,座椅坐着更舒适了些,有暖气有空调开着舒服了些。
小姨子跟着韩子童再上门,兴奋的急匆匆跑进屋里。
“姐夫,家里没来什么客人吧?”
“没,目前就我和你锋哥。”
“那门口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