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这丫头认真的模样,这种有个人管着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借着酒劲儿,他又想到了前世在大学谈的对象,那时候天真的以为,俩人真的能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长相厮守一直到老。
为了这个目标,他留在了那座城市,四处碰壁,但依旧努力赚钱,为的不就是那个曾经管着他的人,给她一个家。
钱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去,上前环抱住她。
韩子童察觉到他的动作,嘟囔道:“少来这套,你说什么也不好使,必须治一治你这大手大脚的毛病。”
钱度同意的相当痛快,结果第二天酒醒起床后,直接后悔了。
锻炼洗漱完,拿着五块钱出门,包子油条一通买,最后打包了两份豆腐脑,钱直接见底了。
“咱能再涨涨不,一天二十怎么样?”
“二十?”韩子童眼睛瞪着,“一天生活费二十块钱,两天就是四十,你这两天的生活费都赶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不行不行。”
钱度苦笑,“可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用来提升生活品质的,咱又不缺这点钱。”
“现在不缺,你能保证以后一直不缺?钱度同志,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而是生活态度问题,我希望你能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好一个上纲上线,饭后,钱度趁她不注意去抽屉取钱的时候,发现原先的抽屉里空荡荡的,翻了好几个依旧如此。
他直接麻了,这还没结婚呢,以后结了婚还了得?
昨晚断断续续的又下了一晚上的雪,
拎着扫帚去门外扫雪,对上隔壁李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也没后续了。
李兆丰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小子有些不对劲啊,平常都是招呼一打,话还没说几句呢,烟就递过来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钱小子,老头子我嘴淡的很,有烟没?”
钱度唰唰的扫着雪,头也没抬道:“我也没余粮了,还指望您老给根儿抽抽呢。”
“少扯犊子,你这么大一老板,能没烟抽?”
钱度进屋拿出仅剩的半盒中华,早知道昨天就少散几根了。
“还有七根,抽一根少一根,喏,分您老一根。”
李兆丰接过,诧异道:“生意赔了?”
嗒~
“好着呢,日进斗金。”
“那你小子装什么穷。”
钱
度仰天长叹,叼着烟哐哐扫雪,李兆丰看他那样儿,乐道:“我儿媳妇上个星期给我们老李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年后满月,你小子别溜号,到时候记得过来帮忙。”
怎么什么事都赶在年后了,看着这老头儿炫耀的眼神,钱度顺着一顿祝福。
李泉听着声音,出门邀请进家里坐坐,临了回家的时候,钱度切走了一条华子,乐的直哼小调。
在家靠自己,出门靠朋友,自己现在好像的确用不到什么花钱的地方。
算着日子给老丈人家送年货,标准上韩子童建议少一点,意思到了就行。
钱度语重心长的表示少不得啊,这还没结婚,没把人家闺女拐走呢,标准就降了,等结了婚回娘家,还不得腿伸茶几上,让老丈人捶腿?
韩子童拗不过不他,只能大猪头,半扇猪,烟酒糖果一顿拿。
丈母娘也没亏待他这个准女婿,满满当当准备了一桌子菜,吃饭的当口,韩豪栋也跑了过来。
跟俩人喝了一瓶茅子,坐到下午近三点,钱度才起身离开。
韩豪栋也跟着出门,上车走了一段路,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钱度,那个,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借钱?”
“你怎么知道,”韩豪栋一愣。
“你妹那大嘴巴哪是个能藏住事的,你技术员干的好好的,辞什么职啊?”
韩豪栋想了想,道:“现在好多厂不是在裁员,就是职工主动辞职下海经商,而且胆子大点的,都买车票去南方发展了。”
“钱度,我虽然不大可能被裁,可我不愿意一辈子在那个厂里赚那点死工资,我连三十岁都没,可那工作一眼能望到头,我也想拼一拼让自己的人生精彩一些。”
这想法就很年轻人,老一辈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稳当工作,还是国家养着的铁饭碗,去求什么精彩人生的。
这无异于,自毁前程。
钱度看着他:“你创业打算干什么,总不能是做餐饮卖服装吧?”
韩豪栋语出惊人道:“当然不是,怎么也得和我的专业相关,我打算造车!”
“造车?!”钱度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
“这可比开饭店卖衣服难多了,你打算借多少钱?”
韩豪栋顿了顿,他知道钱度不缺钱,可不知道自己说多少合适,好半天才道:“...最少二十万,多多益善。”
钱度扶额,有点难搞啊,他听见造车这俩字后,还以为会借几百万的金额。
“二十万你就敢造车?这能造出来吗?”
韩豪栋很认真的看着他:“是造车,不是流水线那种生产,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出钱,我还找了几个朋友,都是相关专业毕业的人,有两个在科学院,还有两个在机械所工作,我们打算一起创业,一起打造国产品牌的汽车之光。”
这特娘的,后世车企都不敢这么说吧。
钱度还真被他的话唬住了,这又是科学院,又是机械所的,可他上哪儿认识的这些人。
唠了半天,钱度还是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顺半道停车,给放在了路边。
“峰哥,你觉着靠谱不?”
高锋一脸茫然,让他劈个砖,玩个枪,哪怕三十米速射都行,可造车什么的听都听不懂啊。
钱度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韩豪栋玩的这么大,敢挑这个赛道。
如果真靠谱,有戏,那些合伙人真是什么科学院,机械所的,而且还有一份可行的计划书,钱度不介意出钱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