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黄旭接到她的电话,道:“你确定这个人是从大陆过来的?”
“是我亲自问,他亲口说的,大陆京城人...”
挂断电话,黄旭摸了摸下巴,千想万想,他愣是没想过会是大陆人。
“京城..”
钱度这边,今天跟着班为东过来的还有高锋边士波三人。
虽然来之前没有明说,不过他们已经自动把自己放在了保镖的位置上。
自家老板消失一整天,一点消息都没,这哪能行。
主要是昨晚的场面吓坏两人了,进去夜总会还没半个小时就落荒而逃,几瓶说不出名的啤酒竟然要了几百块钱。
关键是那些个姑娘,主动过来投怀送抱,边士波和骆鹏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在乡下听村里的混子聊天,失足妇女也得先谈好价钱,才会往苞米地里拉。
这倒好,打个照面的功夫,竟然直接上手了。
钱度让员工带他们找地方看报纸打发时间,班为东速度很快,今天上午约了三位职业经理人。
如果不过分要求懂电影,在这行业有工作经验的话,那人可就太好找了。
两男一女,钱度扫了眼他们的简历。
“几位对香江未来的影视行业有什么看法?随便说说,权当聊天了。”
左侧的中年人尤辉想了想,应道:“来参加应聘之前,我特意了解了影视行业最近三年的票房排行,不管是前年排名第一的《最佳拍档女皇密令》还是去年的《福星高照》和今年的《英雄本色》,票房成绩一年比一年高,头部电影虽然不能代表全部,但是能从侧面反映出,影视行业的市场行情是欣欣向荣的...”
这边话刚停,中间的陈柏川接过话:“今年周闰发主演的英雄本色我去电影院刷了两遍,也贡献了几十块钱的票房,不过能卖到三千四百万的票房,说实话别说是我这个业外人士了,可能业内的人也没有想到,票房会这么高。”
“事后我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些报社和行内人,拍一部这样的枪战黑帮片成本是多少。”
陈柏川顿了顿,继续道:“成本是八百九十万,其实相当大的花销都用在了支付周润发、狄龙这样的演员片酬上,服装,场地,爆破,这些的开销都不是很大的...从支出和收益上来看,虽然中间还有院线抽成,不过影视公司肯定是赚的...”
两人侃侃而谈,主要是钱度提的这个问题很笼统,又很简单。
随便说嘛,身为老油条,还不至于在面试上卡壳。
钱度把目光落在唯一的女士身上,何晨曦,香江大学法律硕士和经济学硕士双学位。
毕业后又在新濠集团下属的新德地产公司市场部工作,一年后升任市场部副主管,次年调任人事部担任主管。
今年六月份辞职,正在攻读工商管理mba。
钱度回忆着简历上的内容,再看向最左侧的本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不光学历好,长相也不差,关键是还姓何,这就不由让人多想一层了。
何晨曦跟他对视了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接着陈先生和尤先生的话,谈些个人观点,香江影视行业的发展,不止是因为几个好剧本,几个好导演和一群好演员凑到一起,再
有人投一笔钱就能促成的。”
“票房能反映一部电影受不受观众喜欢,更反映了这个市场经济的繁荣,大家愿意花钱进电影院,不仅是因为电影好看,我想更因为是手里有钱,愿意花钱看电影,影视行业的发展和香江经济的繁荣发展脱不开关系。”
“结合目前房地产业,金融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发展趋向,我认为影视行业还没有到真正的黄金时期,未来大有可为...”
钱度点着头,又拿起三人的简历看了看。
班为东对外发布的招聘信息是以年薪九十万的标准发放的,前三年只有薪资待遇,三年后每年可以拥有百分之三的分红。
这薪资待遇,已经远超香江目前中层白领这批人了。
钱度目光回到三人身上,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决定留下何晨曦。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颜值,见色起意。
跟陈柏川和尤辉相比,钱度看重的是她这份学历和工作经历,他需要的是一位优秀的管理者,一位有能力又年轻的管理者。
“何小姐,我很好奇你上一份工作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会选择辞职,而且应聘我们这么一家新创的影视公司。”
俩人起身浅浅握了一下手,何晨曦自信道:“光禾虽然是一家新成立的影视公司,可这恰恰是吸引我的点,地产公司的人事部部长固然不错,不过这份工作很没挑战力。”
“香江经济繁荣,影视行业大有可为,我这个人最喜欢挑战自我,不喜欢待在舒适圈里。”
何晨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光禾的注册法人是钱度,大陆人。
招聘广告是以光禾影视的名义发布的,可班为东发的名片上却印着金厦投资。
所以何晨曦好奇心驱使之下,又查了一下这个金厦投资,顺藤摸瓜又发现了现阶段和深海地产的合作。
金厦投资成立一年有余,她联系了自己在银行的老同学,以一顿饭的代价,发现了其去年的资金流动去向。
何晨曦对眼前这个靠炒期货赚取第一笔资金,刚刚涉足地产,却又突然成立影视公司的大陆人,颇感有意思。
有意思的人就应该和有意思的人做朋友,当初辞职身边的人都觉着她疯了,只有何晨曦自己知道,那份工作跟她的努力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旁人辛苦工作十几年,在没有机遇的情况下,可能一辈子也混不到人事部部长这个职位。
可她只要按部就班,不迟到早退,明明很有能力,但是一点也不需要你展现自己的能力,熬熬时间,轻轻松松就能升职加薪。
这种工作简直无聊透顶,双硕士学位,甚至正在攻读mba的她,不允许自己这么‘虚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