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至于说扔下一手创办的橡胶公司,一家老小举家回京,哪怕许老头儿一直碎叨,可他还是不肯。
“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让我怎么甘心回去。”
钱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歇歇吧,剩下的交给我,我帮你把债还上。”
许家奇脸上堆满了苦涩:“高利贷不是人能碰的,见我还不上,那些魂淡全靠一张嘴,现在要价少说有四五百万了。”
手里的烟燃烧着,青烟缓缓上升,钱度咂么道:“他们有嘴,咱也有嘴,把心放肚子里吧。”
回到家,许老太和许仁宏刚从房间里休息出来,俩人倒是有眼力见儿,见韩子童怀着孕,所以没有多说。
倒是一路坐车过来,再加上现在看到的房屋布局,再看钱度,俩人心里安心了不少。
“你小子好福气,能娶着这么好的媳妇。”
钱度咧嘴道:“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
许加兴只知道自己家生意上出了问题,其他的反而一概不知,这时候见着一大家子和钱度,反而是最开心的那个。
家里人一多,还都是京城人,话题唠不完,反而热闹了很多。
妇女们帮衬着做饭,班为东接到电话,从外面赶了过来。
许家奇看见他第一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班为东主动伸手打招呼道:“许先生你好,我是班为东。”
班,为东?许家奇瞪眼道:“你,你不是电视上那个...”
配合香江正府积极救市,接受记者采访时意气风发,动辄就是上亿上亿的资金规模...
现在再看过去,却是在弯腰对钱度汇报些什么。
他这才回忆起,好像以前在自己家门口还远远见过一面。
高锋拉电线,把灯光接在沙滩上,一旁的班为东看见连忙记在心里,明天就喊人按上照明灯。
老爷们儿谈事,只好搬些酒去沙滩上,红的白的啤的随便拿了些。
班为东主动跟许家奇碰了一下,虽然这人的体量换平常连自己的面都见不到,可既然是钱老六身边的人,那前面的条件就都是浮云了。
“许先生,我记得我们是见过面的,不要说找我,哪怕你跟老板打一通电话,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我当时哪能回忆起这些来,而且钱度在京城
,离这里几千公里。”
许家奇吨吨吨喝完一瓶,只能暗恼自己记性堪忧,如果真如班为东说的那样,哪还会有现在这局面。
当时的情况,他是既没回忆起班为东这么号人,也没觉着远在京城的钱度能帮到自己。
钱度在一旁开口道:“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只要人没事就行,明天我跟你去橡胶厂,看看怎么个事儿。”
“那个放贷公司的背后是义合会,义合会是新义安下面义字的一个小分支,在香江,这些混混最不好惹,一但惹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许家奇提醒道,反正他是被这些小鬼折腾惨了。
香江社团最开始的鼻祖,可以追溯到三合会。
最早能见到的其实就是周星星鹿鼎记里的天地会陈近南,三合会主要活动在两广一带,地理位置又是北江、东江西江汇入海。
又因为会内潮汕人居多,潮汕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又叫三合会。
为了躲避战争来到香江后,一直以从事犯罪来维持生计,最早的‘三合会调查组’部门,就是香江反黑组的前身。
现在街面上的新义安,和胜和,17k说穿了,都是因为种种原因,闹不和,起内讧才分出来的。
要按钱度的眼光去看,肯定看不上这些家伙,黑涩会一系列的电影拍的固然好看。
嘴上喊的义字当头,可在利益面前,卖起兄弟来一个比一个勤快。
有福独享,有难同当。
说穿了就是一群泥腿子,聚一起为了谋个活路,干的净是些谋财害命的勾当。
碰上个稍微好点的老大,可能还有点人样儿,不过也别想手里能干净。
混出头了,可能会害怕以后生儿子没皮燕子,做些善事,可本性还是恶的。
没混出头,就更别谈什么仁义道德了。
“许先生大可放心,无非就是个钱字,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班为东在一旁开口道。
年轻那阵没钱的时候,在九龙城除了想着上大学出人头地。
其实班为东也考虑过,跟个好大哥混也不错,起码威风,还有钱拿。
以前是别人欺负我,加入社团后就是我欺负别人,可能这也是很多二五仔为什么选择加入社团的原因。
可现在再看,是真的上不得台面。
许家奇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可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这些家伙里面是有疯子的,你老婆现在还怀着孕,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班为东看向钱度,这话说的的确有理,是不是可以先喊保镖过来防范一下?
钱度知道班为东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同意加派些人手过来,算是多层保障。
他家里不光有格洛克,可是还有mp5的,方圆一万平之内都是他的私家领地。
这些人要是敢耍横的,不介意突突一些。
擅闯民宅,闯的还是香江每年数得上号的纳税人的宅子,死了也是白死。
山上原先的观景亭,再往上走远些,钱度打算整室内室外两个靶场。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本着我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的原则,该准备还是得准备齐全。
其次就是,没有哪个爷们儿能拒绝这玩意儿,小时候还拿长得像枪的棍子当枪使呢,更不用说长大了。
带过来的白酒没怎么动,加上高锋三人,啤酒哐哐一顿造。
许家奇看着远处的游艇,还是觉着今天发生的事有些魔幻。
同时又庆幸一直和钱度交好,不然最后真得卖公司,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