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热闹,老景家的亲戚现在主要以景乐一家为主心骨,毕竟景家就景乐一个人现在有了大出息。
而且还是听上去,就相当唬人的税务系统。
都是普通家庭,家族出个麒麟,以后怎么也能帮衬帮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来不是句空话。
景乐也争气,毕竟是人大毕业的身份,次年实习期结束直接转正科,头上又有老学长照顾,去年已经是二处科长。
说句前途无量,完全不为过,景父景大生现在那是父凭子贵,春风得意。
婚礼来的除了邻居和亲朋,还有两人各自单位的同事。
钱度本来挨着弓箭和吴武,结果被景父硬生生拉去了主桌。
“叔儿,这不合规矩,我坐这里像什么话。”
景大生死死摁着钱度的肩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们俩是高中同学,又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你还是我们老景家的贵人,必须坐在主桌。”
“亲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的....”
依娜的皮肤在京城待了八年,早就闷白了,父母常年在xj,肤色上相差了不止一个度。
事实证明,只要基因不是自带的黑皮黄皮,其实防不防晒根本无所谓。
夏天晒黑,一个冬天怎么也能闷回来,有助于身体健康不说,更代表着天生丽质。
钱度对那些一有个太阳就打伞,喷防晒霜的,实在是不感冒。
丑是自带的,怪不到这些外在因素上,关键还把身体弄成了弱不禁风.。
对于这方面,钱度不得不站在老外那边,说穿了,还是千禧年一股‘韩剧输出’把一代人坑惨了。
审美不再是硬汉,反而走向了瘦细的娘炮风格,一句‘欧巴’毁所有。
中式传统婚礼,酒席请的是婚事掌勺老师傅,用的也是京城传统八大碗,经济实惠,味道还好吃。
韩子童明面上随大流,上了二十块
钱,私底下给依娜塞了一千块钱。
后者推搡不想收,景乐和钱度上前:“拿着吧,不要白不要,这家伙抽根烟的功夫赚的都不止这个数。”
钱度笑的相当得意,不过一根烟的功夫赚一千块,骂的真难听。
他就是现在抠抠鼻屎,浪费几秒这么个小动作,一千块钱也赚回来了。
结拜四兄弟没有离开,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
弓箭搭着吴武的肩膀:“咱俩可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孙子,一定要把这身清白守住。”
......
“你老哥我完了,四百万,嗝~人一生能赚多少个四百万,我被一个女的骗了四百万。”
“你,你别,你听我说...”
......
“呜呜呜...她为什么那么对我,要钱跟我结婚啊,结了婚我的不全是她的,呕~”
“......”
酒一直喝到傍下午,弓箭彻底喝断片,老景家没有走的亲戚只当他是在说胡话。
啥玩意儿一个女的能骗四百万,况且四百万这个数来的太过小众,他们印象中一万都是大钱,这个数都不敢想象有多少。
三人给他抬进偏房,吴武叼着烟:“这家伙来之前好好的,有说有笑,合着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儿。”
“四百万,这还能追回来吗?”
这年头,家里招贼丢个四百都是大案,四百万上上新闻,都能轰动全国了。
钱度摇了摇头:“要是能追回来,早该有消息了,不过钱没了不打紧,重要的是人的心气不能散,心气一散,那人就废了。”
“你打算怎么办?”
“正好我要去趟漠河那边,让他跟着我去散散心吧。”
宋李乾带来的消息,钱度必须得当回事儿,亲自去一趟总是最稳妥的,原本还在犹豫让班为东带人过去一趟算了。
现在出了弓箭这事儿,他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当晚九点左右,弓箭悠悠转醒。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紧绷的慌,嗓子眼里又像是刀子在拉。
出去就着水龙头连忙猛灌了几口,正好对上发现他走出来的依娜。
“大哥,家里有热水,快进来吧。”
“弟妹,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景乐结完账回来,把钱度下午离开前交代的说了出来,后者喝着疙瘩汤。
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他去漠河干啥?”
“这你得问他了,”景乐劝道:“应该也是生意上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坚强点,钱度在京城的服装公司知道不?人家去年一年赚了七个亿,都上报纸了,过年给员工发了两千五百万的奖金....”
“我说这话不是存心刺激你,是想说,咱哥们儿都有实力,你现在才三十出头儿,还年轻,总能东山再起不是,别为了那四百万把志气磨没。”
弓箭碗口一顿,眼睛瞪的跟个铃铛似的:“你咋知道的四百万?”
景乐白了他一眼:“真是没拿录像机给你录下来,好家伙,要不是老吴拦着,你都能站在房顶上边哭边吆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过说出去应该也没多少人信。”
“......”
“度子真发奖金就发了两千多万?”
“你啊,明天去金宝街逛逛,看看他建的商场,咱有胳膊有腿的,还愁赚不到个四百万?西房的房间依娜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今晚就住我这里。”
翌日。
周一,该上班上班,弓箭吃完饭,心里惦记着景乐说的话,早早去了金宝街。
站在街口,看着那高楼和上面投的大屏广告,已经傻眼了。
自打被骗了钱后,他为了不丢人,刻意减少了联系,可没想到自家兄弟能弄出这阵仗。
任谁站在楼底下,都会觉着这是啥港商建的。
一直等到九点商场开业,周日一过,周一上午的人流量最少,可依旧跟冷清搭不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