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毛。
——她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面上没有笑脸，说话的语调也平得几乎没有起伏。
冷得不行。也就田晴有办法融化她几分。
他有理由相信，她对他多说的一言半语，多的那一些柔和，可能都是源自他田晴朋友的身份。
薛向笛屏息凝神，默默地任由望雀审视自己。直到他以为自己惹了她生气想要道歉，她才默不作声接过他的本子。
一扫眼，连他做错的思路都理解了个十成十。
不愧是能预估他成绩的人。
而那会儿，薛向笛也看到了望雀的分数，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昨晚做出题目的高兴在那一刻消失得彻彻底底。
“都坐下吧，140分以上的站着。”张老师说道。
这回，全班只有望雀一个人还站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第四小组这边，有人惊奇，有人习以为常，有人暗自妒忌。
“我出这张卷子的时候，就没觉得咱们班有人能考140分以上，但还是有人做到了。”张老师的夸赞热情又真诚，看向望雀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最喜爱的学生，“望雀，144分，考得非常好。”
薛向笛听见同学们小声的惊叹。
他也跟着惊叹，羡慕，憧憬，还有些隐隐约约的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