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清晰起来。
她想起母亲愤愤不平的眼神,想起望鲸担忧害怕的表情,想起无数个不同模样的落日,夕阳将法院正门檐上国徽映照得闪闪发光,像是梦里愈发明亮的金色蝴蝶。
她真的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请过律师。”
望雀突然说道。
众人的视线移到她脸上。
她讲述了自己请过律师原因,比较简略,却还是从薛向笛眼中看见了些许担忧的情绪。
“天哪,居然是这样……”田晴表情心疼。
“现在都过去了,我爸爸恢复得很好。”望雀笑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当时挑的律所推给你们,还有之前我起诉用到的各种文件……”
她几乎是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打官司的过程,剩下三人听得都很认真。
“哦对了,你现在还没成年的话,上诉可能会被驳回,最好通知一下家里的大人。”
她最后提醒谭文岭。
谭文岭抬眸看了望雀一眼,笑了:“我经济独立。”
望雀一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能独立参与诉讼。
再一深思。
谭文岭的家庭可能也出了问题,才使得他这个小辈开始挣钱。
但他看上去却有无穷无尽跟外界纠缠的精力。虽说他不动的时候像个玻璃娃娃,但开口了,那种精致饰品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
这也是她现在最最缺乏的东西。
人果然不能太相信道听途说产生的偏见。望雀默默揭掉了对于谭文岭的某些滤镜。
又一细想。
难怪这三个人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