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的底线上跳跃吗?
穿着红色利落衣衫的程焰微愣,眼睛颤了颤,盯着那枚铜钱,又瞥了一眼谢听玉白色衣裙上的血色。
程焰蹙眉,“你确定要给我?”
[宿主,对方在怀疑你话语的真实性。]
谢听玉没回复这神经的系统,她惯来恣意,更何况现在她急需被打。
于是谢听玉不由分说,铜板从手里抛出,丢到程焰的怀里,“我可没有别的了,你爱要不要。”
居然是身上唯一的一枚铜板吗?这都舍得拿出来的吗?
这白衣女子还似乎是怕程焰把铜钱还回去,微微侧身,不动声色挪开视线。
谢听玉只是怕忍不住心虚,那枚沾有泥土的铜钱是她在地上捡的。
然而众弟子死死盯着谢听玉满是血色的苍白脸庞,破烂不堪,甚至现在因谢听玉侧身,露出的后背染血的白衣,多年修道,似乎在此时,他们终于找到了修道的意义。
那就是——救助天下善良人,苦弱者。
这一点,连凡俗界的凡人都知晓。
想想先前他们拦截百鬼夜行想要获取声望的行为,当真是为之前的自己感到羞耻。
区区威望声名又算得了什么?
程焰师姐肯定也是为之震撼,方才没有发怒。
众弟子的表情不断变化,谢听玉看不懂,她皱起眉头,声音有些许娇纵:“你们都看着我作甚?我可没有别的东西了,不是不给你们!”
众弟子温和看向她:好好,我们知道,你这是怕我们心中不平衡,故而安慰我们。
谢听玉以为自己的作死足够具有侮辱性,但这些弟子的眼神让她觉得别扭至极。
至于那身穿红衣的程焰,也是在对谢听玉自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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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后,道谢一声,向身旁的女弟子借了块手帕,将铜钱妥善包裹起来。
几个女弟子都带着复杂的目光走过来,谢听玉仿佛在她们眼底读出了怜惜。
怜惜我?
谢听玉微微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怜惜本王作甚?
谢听玉:不是,你们有病吧?
本王可是在侮辱你们,你们仙门弟子不是最看重尊严与威望了吗?被侮辱了居然还不生气的吗?
“果然,还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谢听玉在心里吐槽。
程焰脸上闪过挣扎,似是有些许别扭,“姑娘,你的伤要紧吗?”
[宿主,他们在试探你的伤是否严重,以推测你有没有战斗力。]
[真假的?]谢听玉表面不动声色,却被同语转换系统说得一愣一愣的,说不定这些人就是这么坏呢?
谢听玉沉吟片刻,“背后?”她轻笑。
又想起什么,避重就轻,转移话题,“我叫谢听玉。”
程焰“啊”了一声,动作不太协调,扭头喊道:“温师叔可在此处?可否帮个忙?”
谢听玉闻言皱眉,抬眸看过去。
只见得围聚的人群分开,一道身影从中走开。
步伐不疾不徐。
是个身形颀长的俊美青年,身着玄衣,怀中抱着一柄古朴长剑。
察觉到谢听玉的视线后,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一双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帘。
月光下,他立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长发如墨以金冠高束,随风轻舞,衣袂飘飘,举止间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
谢听玉从未见过这种气质的人。
似是温和又带有一种剑的凌厉之气。
在谢听玉肆无忌惮观察玄衣青年时,程焰斟酌着开口,“听玉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们都是仙门子弟,定然不会欺骗于你,只是此处乃是百鬼夜行之地,你